精神病院与刑罚制度的百年变迁:从规训到人道

精神病院的困境与挑战

在19世纪至20世纪初,精神病院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以爱尔兰为例,1901年时,全国各地的精神病院共接纳了3 700名患者,而出院人数仅有1 300人。更令人担忧的是,许多出院患者很快再次入院,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

患者数量激增的背后

这一现象背后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大饥荒过后,爱尔兰政府为了改善穷人的生活条件,投入大量资金建造各类设施,其中包括精神病院。然而,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越来越多的家庭发现难以在家照顾精神不正常的亲属,导致这些患者更容易被送进精神病院 🏙️。

据统计,1875年至1910年间,普鲁士总人口增加了60%,城镇人口更是增加了137%,但精神病院的患者人数却惊人地增长了429%。到了1910年,普鲁士共有7.9万名男患者和6.4万名女患者,其中超过半数的人被诊断为患有「精神障碍失常症」。荷兰的情况也类似,每10万名居民中的精神病患者数量从1850年的52人增加到了1910年的144人。瑞士在同一时期内,精神病患者的数量也翻了一番 📊。

医疗资源的匮乏

面对如此庞大的患者群体,精神病院的医疗资源显得捉襟见肘。早在1838年,威廉·埃利斯就因地方政府不断逼他接纳更多患者而被迫辞去汉威尔精神病院院长一职。四年后,视察该精神病院的人报告称:「医院的两名驻院医务人员需要看护将近1 000名患者。」 这种超负荷的工作状态不仅影响了医生的专业水平,也对患者的康复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

护理人员的素质问题同样不容忽视。根据1837年的一份报告,护理人员往往是「其他行业的失业人员……招聘标准只有两条,一是身体强壮,二是有一定自制力,后一条常常被忽略;上岗的人对精神失常是什么一无所知」。他们只会维持秩序,而且方式简单生硬,这无疑加剧了患者的痛苦 😫。

刑罚制度的演变

与此同时,欧洲各国的刑罚制度也在经历着深刻的变革。从公开行刑到监狱改革,这一过程反映了社会文明的进步和对人权的尊重。

公开行刑的终结

1858年,在德国汉诺威的格丁根大学城,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公开行刑事件。解剖学家海因里希·威廉·格特弗里德·冯·瓦尔代尔—哈尔茨目睹了这一场景,并详细描述了行刑过程。尽管已是19世纪中叶,类似的公开行刑在欧洲许多地区依然十分普遍,吸引着成千上万的观众前来观看 👁️。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公众对这种残酷场面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资产阶级反感公开行刑的做法,各地政府也对此日益不安。因此,公开行刑的次数逐渐减少,最终彻底废止。1840年,狄更斯目睹一次绞刑后感叹道:「实难表述对这一场景的恰当感受……没有悲哀,没有恐惧,没有憎恶,没有沉重感。只有下流粗俗、堕落、轻浮、醉酒,以及其他五十种招摇的邪恶。」 这种态度的转变促使各国政府采取行动,逐步取消了公开行刑的做法 ⚖️。

死刑判决的减少

除了公开行刑的废除,死刑判决的数量也在逐渐减少。到1815年,除英国外,欧洲各地几乎均对死刑加以限制,死刑仅用于一级谋杀罪和叛国罪。而在英国,杀人罪和盗窃罪同样适用死刑。19世纪20年代,英格兰和威尔士3/4被绞死的人罪行涉及财产,只有1/5的人是杀人犯。尽管如此,从1816年到1820年,英格兰和威尔士一共绞死了518人,从1821年到1825年末,有364人被绞死,从1826年到1830年,有308人被绞死。相比之下,普鲁士每年平均被绞死的人数仅4到5人,尽管其人口与英格兰和威尔士大致相等 📉。

随着社会进步和法律改革的推进,死刑判决的数量持续下降。到19世纪40年代,英国处死的犯人人数已接近欧洲的平均值(如法国每年34人左右)。19世纪20年代,法国每10万人中仅有1人被处死,这一数字基本保持到19世纪末。尽管如此,政治因素仍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死刑的执行。例如,1905年俄国革命后,被处死者的数量开始回升,从19世纪80—90年代每年大约15人,增至1907年的627人,1908年更涨到1 342人,几乎所有死刑犯都被处决了。这一现象主要反映了政治上的焦虑和尼古拉二世镇压异见的决心,而不是国家的刑法政策 🛡️。

监狱改革的兴起

面对昔日惩戒方式的衰微,各国政府需要找到替代办法。监狱改革成为一种新的选择。18世纪大部分年代里,监狱主要用于关押待审的人,但随着社会进步,监狱逐渐成为惩治囚犯的主要场所。1790年,位于美国费城的核桃街监狱开创了新型监狱制度的先河,其指导思想是粗衣、糙食、苦工。这种模式在欧洲受到广泛报道和赞扬,推动了欧洲各国的监狱改革 🌍。

英国效仿美国,1842年在伦敦的本顿维尔建造了第一所新型监狱,随后欧洲各地纷纷效仿。新型监狱里的每个囚犯都有一组号码,叫到自己号码时必须答应。监狱内走廊两侧是关押囚犯的一间间单人囚室。犯人走出囚室时必须戴口罩,以掩盖他们的身份。读《圣经》、做礼拜、接受宗教教诲等宗教活动是改造犯人的核心内容。监狱里的小教堂结构是特别设计的,囚犯彼此之间看不见对方,但可以看见神父,所有囚犯也都在神父视野之内(哲学家杰里米·边沁构想的圆形监狱的完美例子) 🛐。

尽管监狱改革取得了显著进展,但在实际操作中仍面临诸多挑战。由于政府限制预算,刑罚制度不受政治家和政府官员的重视,导致新建监狱的速度永远跟不上囚犯增长的速度。1885年改革后,法国关在单人牢房的囚犯仍然只占10%。人口增加,服刑人数也随之增加,监狱人满为患的现象依然极其严重。直到1901年,大多数监狱还把犯人每两人用链子锁在一起,看守携带皮鞭、棍子和枪支,严密监视在宽敞大厅里面的犯人 🔒。

结语

无论是精神病院还是刑罚制度,它们的变革都反映了社会文明的进步和对人权的尊重。从早期的混乱无序到现代的规范化管理,这一过程充满了艰辛与挑战。未来,我们期待看到更多的创新和改进,让每一个生命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关爱 💪。


以上文章通过对19世纪至20世纪初精神病院和刑罚制度的分析,展示了社会进步与文明发展的历程。希望读者能从中获得启发,共同推动社会向更加公正、人道的方向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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