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转折:瓦兰西与巴尼的故事》

痛苦一夜后的真相

在那个痛苦的一夜,瓦兰西(Valancy)仿佛置身于一片由猜测和恐惧构成的迷雾之中。一个可怕的、预示着某种不祥的事实正在她面前缓缓浮现。她无法逃避这个事实,也无法忽视它。无论特伦特医生(Dr. Trent)说过什么,她的内心深处坚信自己的心脏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如果真的像特伦t医生所说的那样糟糕,在那短短三十秒内她就已经丧命了。回想起特伦特医生的信和他的声誉是没有用的,即使是最伟大的专家有时也会犯错,而这一次,特伦特医生的确错了。

梦境中的挣扎

接近黎明时分,瓦兰西陷入了一种断断续续的睡眠中,并且做了一些荒诞的梦。其中一个梦是关于巴尼(Barney)嘲笑她欺骗了他。在梦里,她失去了理智,愤怒地用擀面杖猛击他的头部,结果发现他竟然是玻璃做的,在地板上碎成了无数块。她在一声惊恐的尖叫中醒来,紧接着是一阵解脱的喘息声,然后又对自己梦境的荒谬性发出短促的笑声。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对已经发生的事情那种令人作呕、痛苦不堪的回忆。

巴尼的离去

巴尼不见了。瓦兰西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就像人们有时候会知道一些事情一样,无需被告知就知道他不在房子里,也不在蓝胡子的密室里。客厅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寂静,这种寂静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老钟表停了下来,肯定是巴尼忘记给它上发条了,这可是他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没有了钟表的声音,房间里死气沉沉的,尽管阳光透过凸窗洒进来,海浪舞动产生的光点在墙上闪烁。

独木舟也不见了,但“女士简”还在大陆那边的树下。所以巴尼一定是去了野外。他可能直到晚上才会回来,也许甚至都不会回来了。他肯定对她很生气。他那沉默的怒火一定意味着愤怒——冷酷、深沉而又正当的怨恨。不过,瓦兰西知道自己首先该做什么。此刻她并没有遭受太剧烈的痛苦,但是弥漫全身的那种奇怪的麻木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疼痛更糟糕。就好像她身体里的某一部分已经死亡了。她强迫自己做了点早餐并且吃了一点,机械地把蓝城堡收拾得井井有条。然后戴上帽子,穿上外套,锁上门,把钥匙藏在老松树的空心处,乘着摩托艇穿过海峡前往大陆,她要去迪尔伍德找特伦特医生,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特伦特医生的错误

特伦特医生茫然地看着她,在记忆中摸索着。“呃—小姐—小姐—”

“斯奈思夫人(Mrs. Snaith),”瓦兰西平静地说,“去年五月我来找你的时候我还是瓦兰西·斯特林小姐。我想就我的心脏问题咨询您。”

特伦特医生的表情变得明朗起来。“哦,当然。我现在想起来了。不能怪我不认识你,你变化很大—很好。而且结婚了。嗯,嗯,这对你很有好处。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病人了,嘿?我还记得那天。我当时非常不安。听到可怜的内德的事让我很受打击。但内德现在好了,你也一样,显然如此。我告诉过你,你知道的—告诉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瓦兰西看着他。“你在信里告诉我,”她慢慢地说,感觉好像有人通过她的嘴在说话,“说我患有晚期心绞痛,还伴有动脉瘤。随时可能死去—活不过一年。”

特伦特医生瞪着她。“不可能!”他茫然地说,“我不可能告诉你这些!”

瓦兰西从包里拿出他的信递给他。“瓦兰西·斯特林小姐”,他读道,“是的—是的。当然我给你写了信—就在那晚的火车上。但是我告诉你没什么严重的——”

“读你的信,”瓦兰西坚持道。

特伦特医生拿出信—展开—匆匆看了一遍。他的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跳了起来,在房间里焦虑地走来走去。

“天哪!这是我写给老简·斯特林小姐的信。来自劳伦斯港。她那天也在这里。我寄错了信。多么不可饶恕的粗心大意啊!但是那天晚上我心烦意乱。上帝啊,你竟然相信了—你相信了—但是你没有—你去找了别的医生——”

瓦兰西站了起来,转了个圈,傻乎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又坐了下来。“我相信了,”她虚弱地说,“我没有去找别的医生。我—我—这解释起来太长了。但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死去。”

特伦特医生在她面前停下。“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这一年你过得一定很痛苦!但是你看起来—我无法理解!”

“没关系,”瓦兰西呆滞地说,“那么我的心脏没毛病吗?”

“没有什么严重的。你患有的是一种叫做假性心绞痛的东西。它从来不会致命—经过适当的治疗或者一次喜悦的冲击后就会完全消失。你最近还经常被困扰吗?”

“自从三月以来就没有了,”瓦兰西回答。她想起了当看到巴尼在风暴后安然无恙地回到家时那种奇妙的重生感觉。那次“喜悦的冲击”治愈了她吗?

“那么很可能你就没事了。我在你应该收到的那封信里告诉了你该怎么做。当然我以为你会去找别的医生。孩子,为什么你不呢?”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蠢货,”特伦特医生直率地说,“我无法理解这种愚蠢的行为。还有可怜的老斯特林小姐。她一定收到了你的信—告诉她没有什么严重的病。嗯,嗯,这不会有影响。她的病情已经无可救药了。她能做的或者没做的事情都不会有任何影响。我很惊讶她竟然活了这么久—两个月。她在我见到你之前不久也在那里。我不忍心当面告诉她她即将死去。你以为我是个性情古怪的老顽固—我的信也足够直白。我不能含糊其辞。但是在告诉一个女人她将要死去这件事上,我是个懦弱的胆小鬼。我告诉她我会重新检查一下病例中不太确定的部分,第二天再告诉她。但是你收到了她的信—看这里,‘亲爱的斯特林小姐’。”

“是的。我注意到了。但我以为是一个错误。我不知道劳伦斯港还有斯特林家族的人。”

“她是唯一的一个。孤独的老灵魂。独自生活,只有一个帮佣女孩。她在来这里的两个月后去世了—睡梦中去世的。我的错误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你!我无法原谅自己让你受了一年的折磨。看来我真的该退休了,当我做出这样的事时—即使我的儿子被认为受了重伤。你能原谅我吗?”

瓦兰西内心的复杂情感

一年的痛苦!瓦兰西想到由于特伦特医生的错误给她带来的所有幸福时,露出了痛苦的笑容。但现在她正在为此付出代价—哦,她正在付出代价。如果感受就是活着,那么她正以一种猛烈的方式活着。她让特伦特医生为她做了检查并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当他告诉她她身体非常健康,可能会活到一百岁时,她默默地站起来离开了。她知道有很多可怕的事情在外面等着她去思考。特伦特医生觉得她很奇怪。任何人从她那绝望的眼神和愁眉苦脸的表情来看,都会以为他是给了她死刑判决而不是生命判决。斯奈思?斯奈思?她到底嫁给了谁?他在迪尔伍德从来没听说过斯奈思家族。而且她曾经是多么苍白、憔悴、不起眼的老姑娘啊。天哪,婚姻确实让她发生了改变,不管斯奈思是谁。斯奈思?特伦特医生想起来了。那个“乡下的无赖”!瓦兰西·斯特林竟然嫁给了他?而且她的家族竟然允许她这么做!好吧,这大概就能解释一切了。她匆忙结婚,然后慢慢地后悔了,这就是为什么她得知自己还能长寿时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喜悦。嫁给!嫁给谁知道是谁或者是什么人!囚犯?违约者?逃避法律的人?肯定情况很糟糕,如果她把死亡视为一种解脱的话,可怜的女孩。但是为什么女人都这么愚蠢呢?特伦特医生虽然一生都在为自己把信装错信封而感到羞愧,但他还是把瓦兰西抛诸脑后了。

回归之路

瓦兰西快步穿过后街,穿过情人巷。她不想遇到任何认识的人。她甚至不想遇到不认识的人。她讨厌被人看见。她的思绪是如此混乱、纠结、杂乱无章。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也是这样。当她把村庄抛在身后,发现自己走在“乡下”的路上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这里遇见熟人的可能性很小。那些呼啸而过的汽车里坐满了陌生人。其中一辆车里挤满了年轻人,他们喧闹地唱着歌飞驰而过:

“我妻子发烧了,
噢,我妻子发烧了,
我希望她不会退烧,
因为我想要恢复单身。”

瓦兰西像是被车里的人探出身子朝她喊叫一般颤抖了一下。💔

瓦兰西继续沿着这条路走着,心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是对过去的回忆,那些因为误诊而度过的看似痛苦却又充满自由和冒险的日子;另一方面是对未来的担忧,尤其是巴尼的离开让她感到无比失落。她不知道巴尼是否还会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否会因为这一系列事件而彻底破裂。她只知道自己的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崩塌了,曾经以为坚固的一切都变得摇摇欲坠。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瓦兰西不断地反思自己的人生选择。她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按照别人的期望而活,直到遇到巴尼,才开始真正为自己而活。然而,现在这一切似乎又要回到原点了吗?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但她也知道,无论如何,她必须坚强地面对这一切。毕竟,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就像这次突如其来的真相揭示一样,虽然带来了痛苦,但也可能是新的开始的契机。🌈

她抬头望着远方的蓝天,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巴尼能够平安归来,也希望自己能找到解决眼前困境的方法。她加快了脚步,朝着蓝城堡的方向走去,那里是她和巴尼共同建立的小天地,承载着他们的梦想和回忆。哪怕前路充满荆棘,她也要勇敢地走下去,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发表评论

Only people in my network can comment.
人生梦想 - 关注前沿的计算机技术 acejo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