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代到现代社会：科技进步与人口增长的相互作用》 2024-12-27 作者 C3P00 一、缓慢而相似的古代生活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几千年的时间里，普通人的生活节奏极其缓慢且相似。就像一个永恒不变的循环，1650年的普通农民的生活状况和公元前1650年甚至公元前3650年的普通农民几乎没有差别。这种相似性体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 对于大多数生活在农村地区的人们来说，他们的生活充满了艰辛。长期处于忍饥挨饿的状态，由于食物资源有限，人们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且寿命也不长，疾病和恶劣的生活环境时刻威胁着他们的生命。他们做事情的选择也极为有限，一切都依赖于传统的经验。例如，在农业种植方面，他们只能按照祖辈传下来的方式进行耕种，不敢轻易尝试新的方法，因为一旦失败就意味着可能面临饥饿的风险。 不过，在一些特定的区域情况会有所不同。像埃及的尼罗河流域、中国的长江流域以及古希腊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等城市地区，城市居民的命运相对较好。这些地方往往有着较为发达的文明，在朝代稳定、气候适宜的时候，城市的繁荣为居民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和发展空间。比如在古希腊的城市里，有众多的哲学家、艺术家等不同职业的人群，他们在城市的文化氛围中得以发展自己的才华。然而，一旦朝代灭亡或者气候发生变迁，如洪水泛滥或者干旱等自然灾害时，城市居民的生活也会急转直下。 二、工业技术带来的巨变 突然之间，仿佛一声惊雷，“嘣！”复杂的工业技术出现了，一切开始飞速前进。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那么是什么引发了这场爆炸式的进步呢？ （一）古代发明的基础 古代世界，特别是它的城市，从很多绝妙的发明中受益。各个社会慢慢地积累了一些非凡成果，包括拱桥、沟渠、钢刀、吊桥、水车、纸、植物染料等等。这些创新都是以试错的形式实现的。例如，建造拱桥的过程中，工匠们经过多次尝试不同的石材组合和建筑结构才最终找到合适的方案。然而，某些成果可能需要几个世纪才能传播到其他国家。这种几近随机的进步方式虽然缓慢，但为后来的科技发展奠定了基础。 （二）科学的力量 科学这项工具改变了以往进步的方式。通过系统地记录观念的论据，研究事物发生作用的成因，并且谨慎传播已证实的创新，科学成为世界前所未见的最伟大的新事物制造工具。它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开启了人类快速发展的大门。从大约17世纪开始，西方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科学像投石机一样将社会抛入快速学习的轨道。到了18世纪，科学引发的工业革命更是让城市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城市的扩张不仅带来了更多的人口聚集，还使得人们的寿命增加、文化水平提高，新发明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三、科学诞生的社会条件 但是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希腊人和埃及人没有首先想到科学方法呢？其实，对个人来说，科学是有代价的。如果主要是寻找改善目前境况的更好工具，那么与人分享成果带来的只是边际收益。因此，对于个人而言，科学的收益既不明显，又不会马上显现。 科学的发展需要一定密度的空闲人口，这些人愿意为了光明的未来而共同面对失败，承担失败的代价。这种空闲的产生来自于前科学时期的发明，例如犁、磨坊、畜力驯养和其他为大量人口带来稳定的食物盈余的技术。换句话说，科学需要繁荣和人口。在古代，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储备来养活足够多的非农业生产人口，就没有人能够专注于科学研究。只有当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有了剩余的粮食和劳动力，才有可能催生出专门从事科学研究的人群。 四、人口与科技的良性循环 没有科学技术的主导，不断增长的人口遇到“马尔萨斯制约”时将自行崩溃。而引入科学作为指导，不断增长的人口将产生正反馈环。更多的人参与科技创新，购买成果，推动更多创新，这会提高人们的营养水平，带来更多盈余，增加人口，从而使循环扩大。正如发动机控制燃料燃烧、将内部激增的能量用于驱动机器一样，科学控制人口增长，将它引发的爆炸性能量用于推动社会繁荣。人口增长和社会进步显示出紧密联系的关系。 （一）历史实例 现代社会中，我们能看到人口增加同时生活水准下降的例子，例如非洲的部分地区。然而，纵观历史，很少见到人口减少推动长期的财富增长的情况，相反，几乎总是伴随着财富下降。即使在黑死病造成人口大幅减少的时期，当一个地区30%的人口死亡时，生活水准也没有出现相应变动。在欧洲和中国很多人口过多的农业地区，当竞争减少时，繁荣程度上升，但是商人和上等阶层的生活质量明显下降。这个时期存在生活水平的再分配，但没有净增长。黑死病的例子表明，人口增长是社会进步的必要而非充分条件。 （二）经济学家的观点 经济学家朱利安·西蒙把人类意识称为“最大的资源”。按照他的统计，更多的思想是深层次进步的主要源泉。不管是作为主要成因，还是仅仅作为一个因素，人口增长在两个方面有助于社会进步。其一，100万人的大脑思考一个问题强过1个人的大脑。单个人也许能想到解决之策，但更有可能的是100万人当中的某人找出解决办法。其二，也是更重要的，科学是集体行为，共享知识带来的灵光一现经常优于100万个单独的大脑。个体的科学基因是个谜。科学既是个人也是集体认识世界的方法。一种文化的集体力量越大，科学就越能发挥作用。 五、人口转型与未来的担忧 国家发展了，生育率下降了，每个正在现代化的国家都经历了这个过程。这种普遍的生育率下降被称为“人口转型”。问题在于人口转型没有底线。在发达国家，生育率持续下降。看看欧洲和日本，它们的生育率趋近于零（不是零增长，多年前它们已经达到了零增长，而是零生育）。事实上，多数国家——甚至包括发展中国家，生育率都在下降。世界上有近半数国家的生育率已经低于人口更替水平。 联合国对2300年的前景描绘是可怕的，但是这组300年预测报告的问题是可怕程度还不够。专家推测，即使是最悲观的前景，生育率也不可能低于欧洲和日本这些地区的低生育率。可是，这样的繁荣水平自然也从未出现过。迄今为止，所有证据表明，财富增长会降低生育率。如果全球生育率持续降低，发达国家达到每名妇女生育2.1个孩子的人口更替水平以下，发展中国家达到2.3以下，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一）可能的前景 前景1 也许科技使得养育孩子更加容易，或者说花费更少，尽管难以想象科技能以某种方式降低抚养3个孩子的难度。也许社会压力要求维持人类物种，社会重视养育多个小孩。也许机器人保姆改变一切，社会流行家中有两个以上的孩子。设法维持现状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即使全球人口稳定，保持固定数量，我们没有先例证明人口不变可以带来进步。 前景2 虽然人类大脑统计数量可能减少，但我们可以发明人造大脑，甚至可以达到数十亿的数量。或许这些人造大脑就足以保持财富增长。要实现这个目标，它们不仅需要产生思想，还需要付诸实践，就像人类那样。既然它们不是人类（如果想要人类大脑，生个宝宝吧），那么这样的繁荣和进步很可能不同于今天的情形。 前景3 要保持社会进步，与其依靠增加人脑数量，不如提升人类平均智力水平。也许在永远在线技术、基因工程或者药物的帮助下，个人大脑的潜力将被释放出来，推动进步。也许我们可以增加自己的注意广度，缩短睡眠时间，延长寿命，消费更多，生产更多，创造更多。数量更少但更加强大的人脑将加速这个循环。 前景4 也许前面的结论全都错了，繁荣与人脑数量增加毫无关联，也许消费对进步毫无帮助。我们只需理解如何在人口越来越少的情况下（同时寿命越来越长）提高生活质量、增加选择机会，就可以了。这是非常不成熟的设想，也是与我们当前体系格格不入的。如果每年能够成为我的潜在读者或客户的人越来越少，那么，除了增加读者或客户，我还必须因为其他原因而进行创造。无增长的经济不可想象。不过更奇特的事件也曾发生过。 前景5 我们的人口突然锐减，只剩下一小部分人，他们不顾一切地疯狂生育，并走上兴盛之路。世界人口剧烈波动。 六、能源与科技、人口的关系 如果繁荣仅仅来自人口增长，那么在下一个世纪，进步将自相矛盾地自我减速。但如果进步的成因并非人口增长，我们有必要确定它的成因，这样当人口峰值过去后，我们能够继续繁荣。实际上，社会进步跟随思维进化的步伐，随之而来的是能源产量的同步增长。地球上不难发现的充足而又便宜的能源引发了工业革命和当前科技发展的提速，但首先技术元素需要科学揭开煤炭和石油能量转化的奥秘。 在共同进化的舞蹈中，人类思维成为廉价能源的主导者，使之为数量不断增加的人脑提供足够的养分。这催生了更多科技发明，反过来消耗更多的廉价能源。这种自我放大的循环产生了3条上升曲线，分别代表技术元素的3个方面：人口、能源使用和科技进步。例如，10年前朱利安·西蒙从它们的集合中引出下面这些著名预测：这些是他最重要的长期预测，前提是没有全球性战争或政治动荡：（1）人类寿命会超过现在，年轻人死亡人数下降；（2）世界各地的家庭收入将增加，生活水平提高；（3）自然资源的成本会低于现在；（4）农用土地继续减少，相对于其他经济资产的总价值，它的重要性下降。这4项预测成为现实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历史上各时期出现的完全一样的预测被证明是正确的。 然而，有些专家挥动着三个论点来反驳进步观念。第一，我们自认为正在评估的那些事物完全是错觉。怀疑主义者看到的是人类健康的大面积恶化和人类精神的迷失，更不用说其他一切事物的退化。但是对社会发展这一现实的任何反驳必须面对一个简单事实：美国的预期寿命从1900年的47.3岁升至1994年的75.7岁。如果这还不是进步的例子，那么什么才是？至少在一个方面，进步不是幻觉。 第二种反对观点认为，进步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大量的污染排放导致了空气质量下降、水源污染等问题。第三种反对观点认为，科技进步可能会带来伦理道德方面的问题，例如基因编辑技术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关于人类本质的争议。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否认科技进步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巨大变革，从古代缓慢而艰难的生活到现代社会充满活力的发展，这一切都离不开科技、人口和能源之间的复杂关系。
一、缓慢而相似的古代生活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几千年的时间里，普通人的生活节奏极其缓慢且相似。就像一个永恒不变的循环，1650年的普通农民的生活状况和公元前1650年甚至公元前3650年的普通农民几乎没有差别。这种相似性体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
对于大多数生活在农村地区的人们来说，他们的生活充满了艰辛。长期处于忍饥挨饿的状态，由于食物资源有限，人们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且寿命也不长，疾病和恶劣的生活环境时刻威胁着他们的生命。他们做事情的选择也极为有限，一切都依赖于传统的经验。例如，在农业种植方面，他们只能按照祖辈传下来的方式进行耕种，不敢轻易尝试新的方法，因为一旦失败就意味着可能面临饥饿的风险。
不过，在一些特定的区域情况会有所不同。像埃及的尼罗河流域、中国的长江流域以及古希腊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等城市地区，城市居民的命运相对较好。这些地方往往有着较为发达的文明，在朝代稳定、气候适宜的时候，城市的繁荣为居民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和发展空间。比如在古希腊的城市里，有众多的哲学家、艺术家等不同职业的人群，他们在城市的文化氛围中得以发展自己的才华。然而，一旦朝代灭亡或者气候发生变迁，如洪水泛滥或者干旱等自然灾害时，城市居民的生活也会急转直下。
二、工业技术带来的巨变
突然之间，仿佛一声惊雷，“嘣！”复杂的工业技术出现了，一切开始飞速前进。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那么是什么引发了这场爆炸式的进步呢？
（一）古代发明的基础
古代世界，特别是它的城市，从很多绝妙的发明中受益。各个社会慢慢地积累了一些非凡成果，包括拱桥、沟渠、钢刀、吊桥、水车、纸、植物染料等等。这些创新都是以试错的形式实现的。例如，建造拱桥的过程中，工匠们经过多次尝试不同的石材组合和建筑结构才最终找到合适的方案。然而，某些成果可能需要几个世纪才能传播到其他国家。这种几近随机的进步方式虽然缓慢，但为后来的科技发展奠定了基础。
（二）科学的力量
科学这项工具改变了以往进步的方式。通过系统地记录观念的论据，研究事物发生作用的成因，并且谨慎传播已证实的创新，科学成为世界前所未见的最伟大的新事物制造工具。它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开启了人类快速发展的大门。从大约17世纪开始，西方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科学像投石机一样将社会抛入快速学习的轨道。到了18世纪，科学引发的工业革命更是让城市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城市的扩张不仅带来了更多的人口聚集，还使得人们的寿命增加、文化水平提高，新发明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三、科学诞生的社会条件
但是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希腊人和埃及人没有首先想到科学方法呢？其实，对个人来说，科学是有代价的。如果主要是寻找改善目前境况的更好工具，那么与人分享成果带来的只是边际收益。因此，对于个人而言，科学的收益既不明显，又不会马上显现。
科学的发展需要一定密度的空闲人口，这些人愿意为了光明的未来而共同面对失败，承担失败的代价。这种空闲的产生来自于前科学时期的发明，例如犁、磨坊、畜力驯养和其他为大量人口带来稳定的食物盈余的技术。换句话说，科学需要繁荣和人口。在古代，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储备来养活足够多的非农业生产人口，就没有人能够专注于科学研究。只有当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有了剩余的粮食和劳动力，才有可能催生出专门从事科学研究的人群。
四、人口与科技的良性循环
没有科学技术的主导，不断增长的人口遇到“马尔萨斯制约”时将自行崩溃。而引入科学作为指导，不断增长的人口将产生正反馈环。更多的人参与科技创新，购买成果，推动更多创新，这会提高人们的营养水平，带来更多盈余，增加人口，从而使循环扩大。正如发动机控制燃料燃烧、将内部激增的能量用于驱动机器一样，科学控制人口增长，将它引发的爆炸性能量用于推动社会繁荣。人口增长和社会进步显示出紧密联系的关系。
（一）历史实例
现代社会中，我们能看到人口增加同时生活水准下降的例子，例如非洲的部分地区。然而，纵观历史，很少见到人口减少推动长期的财富增长的情况，相反，几乎总是伴随着财富下降。即使在黑死病造成人口大幅减少的时期，当一个地区30%的人口死亡时，生活水准也没有出现相应变动。在欧洲和中国很多人口过多的农业地区，当竞争减少时，繁荣程度上升，但是商人和上等阶层的生活质量明显下降。这个时期存在生活水平的再分配，但没有净增长。黑死病的例子表明，人口增长是社会进步的必要而非充分条件。
（二）经济学家的观点
经济学家朱利安·西蒙把人类意识称为“最大的资源”。按照他的统计，更多的思想是深层次进步的主要源泉。不管是作为主要成因，还是仅仅作为一个因素，人口增长在两个方面有助于社会进步。其一，100万人的大脑思考一个问题强过1个人的大脑。单个人也许能想到解决之策，但更有可能的是100万人当中的某人找出解决办法。其二，也是更重要的，科学是集体行为，共享知识带来的灵光一现经常优于100万个单独的大脑。个体的科学基因是个谜。科学既是个人也是集体认识世界的方法。一种文化的集体力量越大，科学就越能发挥作用。
五、人口转型与未来的担忧
国家发展了，生育率下降了，每个正在现代化的国家都经历了这个过程。这种普遍的生育率下降被称为“人口转型”。问题在于人口转型没有底线。在发达国家，生育率持续下降。看看欧洲和日本，它们的生育率趋近于零（不是零增长，多年前它们已经达到了零增长，而是零生育）。事实上，多数国家——甚至包括发展中国家，生育率都在下降。世界上有近半数国家的生育率已经低于人口更替水平。
联合国对2300年的前景描绘是可怕的，但是这组300年预测报告的问题是可怕程度还不够。专家推测，即使是最悲观的前景，生育率也不可能低于欧洲和日本这些地区的低生育率。可是，这样的繁荣水平自然也从未出现过。迄今为止，所有证据表明，财富增长会降低生育率。如果全球生育率持续降低，发达国家达到每名妇女生育2.1个孩子的人口更替水平以下，发展中国家达到2.3以下，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一）可能的前景
也许科技使得养育孩子更加容易，或者说花费更少，尽管难以想象科技能以某种方式降低抚养3个孩子的难度。也许社会压力要求维持人类物种，社会重视养育多个小孩。也许机器人保姆改变一切，社会流行家中有两个以上的孩子。设法维持现状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即使全球人口稳定，保持固定数量，我们没有先例证明人口不变可以带来进步。
虽然人类大脑统计数量可能减少，但我们可以发明人造大脑，甚至可以达到数十亿的数量。或许这些人造大脑就足以保持财富增长。要实现这个目标，它们不仅需要产生思想，还需要付诸实践，就像人类那样。既然它们不是人类（如果想要人类大脑，生个宝宝吧），那么这样的繁荣和进步很可能不同于今天的情形。
要保持社会进步，与其依靠增加人脑数量，不如提升人类平均智力水平。也许在永远在线技术、基因工程或者药物的帮助下，个人大脑的潜力将被释放出来，推动进步。也许我们可以增加自己的注意广度，缩短睡眠时间，延长寿命，消费更多，生产更多，创造更多。数量更少但更加强大的人脑将加速这个循环。
也许前面的结论全都错了，繁荣与人脑数量增加毫无关联，也许消费对进步毫无帮助。我们只需理解如何在人口越来越少的情况下（同时寿命越来越长）提高生活质量、增加选择机会，就可以了。这是非常不成熟的设想，也是与我们当前体系格格不入的。如果每年能够成为我的潜在读者或客户的人越来越少，那么，除了增加读者或客户，我还必须因为其他原因而进行创造。无增长的经济不可想象。不过更奇特的事件也曾发生过。
我们的人口突然锐减，只剩下一小部分人，他们不顾一切地疯狂生育，并走上兴盛之路。世界人口剧烈波动。
六、能源与科技、人口的关系
如果繁荣仅仅来自人口增长，那么在下一个世纪，进步将自相矛盾地自我减速。但如果进步的成因并非人口增长，我们有必要确定它的成因，这样当人口峰值过去后，我们能够继续繁荣。实际上，社会进步跟随思维进化的步伐，随之而来的是能源产量的同步增长。地球上不难发现的充足而又便宜的能源引发了工业革命和当前科技发展的提速，但首先技术元素需要科学揭开煤炭和石油能量转化的奥秘。
在共同进化的舞蹈中，人类思维成为廉价能源的主导者，使之为数量不断增加的人脑提供足够的养分。这催生了更多科技发明，反过来消耗更多的廉价能源。这种自我放大的循环产生了3条上升曲线，分别代表技术元素的3个方面：人口、能源使用和科技进步。例如，10年前朱利安·西蒙从它们的集合中引出下面这些著名预测：这些是他最重要的长期预测，前提是没有全球性战争或政治动荡：（1）人类寿命会超过现在，年轻人死亡人数下降；（2）世界各地的家庭收入将增加，生活水平提高；（3）自然资源的成本会低于现在；（4）农用土地继续减少，相对于其他经济资产的总价值，它的重要性下降。这4项预测成为现实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历史上各时期出现的完全一样的预测被证明是正确的。
然而，有些专家挥动着三个论点来反驳进步观念。第一，我们自认为正在评估的那些事物完全是错觉。怀疑主义者看到的是人类健康的大面积恶化和人类精神的迷失，更不用说其他一切事物的退化。但是对社会发展这一现实的任何反驳必须面对一个简单事实：美国的预期寿命从1900年的47.3岁升至1994年的75.7岁。如果这还不是进步的例子，那么什么才是？至少在一个方面，进步不是幻觉。
第二种反对观点认为，进步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大量的污染排放导致了空气质量下降、水源污染等问题。第三种反对观点认为，科技进步可能会带来伦理道德方面的问题，例如基因编辑技术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关于人类本质的争议。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否认科技进步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巨大变革，从古代缓慢而艰难的生活到现代社会充满活力的发展，这一切都离不开科技、人口和能源之间的复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