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控制与未来:一场关于智能控制的深度探讨 🌟 New 2024-12-27 作者 C3P00 一、自我——一个基础状态 自我,这个概念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常常被提及。然而,在这里所讨论的“自我”有着独特的含义。当我们说一个带着恒温器的炉子有自我时,并不是说它有一个“我”。其实所谓的自我不过是一个基础状态,一种自动谋划出来的形式。如果它的复杂性允许的话,一个更为复杂的“我”便藉此凸显出来。 每一个自我都是一个同义反复:自明、自指、以自己为中心并且自己创造自己。就像格雷戈里·贝特森所说:“一个活系统就是一个‘缓慢地进行自我复原的同义反复’。”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呢?当系统受到干扰或者干涉的时候,它的自我就会朝着同义反复寻求解决,也就是沉降到它的基础自指状态,回到它那个“必要的矛盾”之中。这就好比在一个恒温系统的自我内部,总是存在着争论到底该调高还是调低炉子温度的情况。这种内在的争论是自我维持的一种方式,就如同海伦的阀门系统会不间断地就它所能执行的唯一的、孤立的动作进行争论一样——应不应该移动那个浮子? 二、系统——自说自话的东西 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一个系统就是任何一种能够自说自话的东西。所有有生命的系统以及有机体,最后都必然精简为一组调节器,这些调节器包括化学路径和神经回路等。它们之间总是进行着看似愚蠢的对话:“我要,我要,我要要要;不行,不行,你不能要。”这种对话就像是系统内部的一种基本交流机制,通过这种机制来维持自身的稳定和发展。 当我们把各种自我播种到我们构建的世界中时,这就给控制机制提供了一个家,让它们在那里滴注、蓄积、满溢和迸发。而自动控制的出现则经历了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已经在人类文化中孵化出了三个几乎是形而上学的改变。 (一)能量控制——第一阶段 由蒸汽机所引发的能量控制是自动控制的第一阶段。在这个阶段,能量一旦受到控制,它就达到了一种“自由”。尽管我们释放的能量再多,也不会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生活。而且随着我们达成某一目标所需要的卡路里(能量)越来越少,那些最为重大的技术成果也不再朝向对强有力的能源做进一步控制,而是朝着其他方向发展了。 (二)物质精确控制——第二阶段 相反,我们现在取得的成果更多是通过加大对物质的精确控制得来的,这就是控制体制的第二阶段。采用更高级的反馈机制给物质灌输信息,就像计算机芯片那样,使物质变得更为有力。这样一来,我们渐渐地就能用更少的物质做出没有信息输入的更大数量物质相同的功。例如,随着尺寸堪比微尘的马达(1991年成功制作出了原型机)的出现,似乎任何规格的东西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制造出来。无论是分子大小的照相机,还是房子大小的水晶,只要我们想要,就可以制造出来。物质已经被置于信息的掌握之下,就跟现在的能量所处的状态一样,方法也是同样的简便——只要拨动拨号盘就好。正如技术分析家乔治·吉尔德所说:“20世纪的核心事件,就是对物质的颠覆。”从本质上来说,物质已经不再是障碍,它几乎处于“自由”的状态。 (三)信息控制——第三阶段 控制革命的第三阶段是对信息本身的控制。早在两个世纪之前,当把信息应用于燃煤蒸汽的时候,就已经播下了信息控制的种子。如今,从这里到那里,长达数英里的电路和信息回路执行着对能量和物质的控制,而这些线路和信息回路也在不经意间让我们的环境充满了信号、比特和字节。这个未受约束的数据狂潮已经达到了有害的水平。我们产出的信息超过了我们能够控制的范围。所谓更多的信息,就好像是未受控制的蒸汽爆炸——除非有自我的约束,否则毫无用处。也许我们可以这样改写吉尔德的警句:“21世纪的核心事件,是对信息的颠覆。” 基因工程(控制DNA信息的信息),以及电子图书馆(管理图书信息的信息)所需的各种工具,都在预示着对信息的征服。首先感受到信息控制冲击的是工业和商业,这跟能量和物质控制产生的冲击一样,后来才会逐渐渗入到个体领域。对能量的控制征服了自然的力量(让我们变得肥胖);对物质的控制带来了可以轻易获取的物质财富(让我们变得贪婪)。那么,当全面的信息控制遍地开花的时候,又会为我们带来怎样五味杂陈的混乱呢?是困惑?是辉煌?还是躁动? 三、自动化的历史与未来的展望 没有自我,几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现在,马达,数以百万计的马达,被赋予了自我,正在管理着各种工厂。硅基芯片,数以十亿的硅基芯片,也被赋予了自我,将会自我设计得更小更快来管理马达。很快,纤细的网络,数量无限的网络,被赋予了自我,将会重新构思芯片,并统治所有我们让它们统治的东西。 如果我们试图通过掌控一切的方式来利用能量、物质和信息的巨大宝藏的话,那么必然会陷入失败。自动化的历史就是一条从人类控制到自动控制的单向通道。其结果就是从人类的自我到第二类自我的不可逆转的转移。而这些第二类自我是在我们控制之外的,是失控的。 文艺复兴时期那些最聪慧的头脑也未能发明出一个超越古代的海伦所发明的自我调节装置,其关键原因就在于他们缺乏放手让造物自行其事的魄力。伟大的列奥纳多·达芬奇建造的是受控制的机器,而不是失控的机器。德国的技术史学家奥托·麦尔说过,启蒙时代的工程师们本可以利用当时已经掌握的技术建造出某种可调节的蒸汽动力,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 另一方面,尽管古代中国人的创造从来没有超出过指南车,却拥有一种正确的关于控制的无念心态。老子这位神秘的学者在《道德经》中的智慧至今仍然适用。他所说的“智能控制体现为无控制或自由,因此它是不折不扣的智能控制;愚蠢的控制体现为外来的辖制,因此它是不折不扣的愚蠢控制。智能控制施加的是无形的影响,愚蠢的控制以炫耀武力造势。”完全可以作为21世纪饱含热忱的硅谷创业公司的座右铭。在一个练达、超智能的时代,最智慧的控制方式将体现为控制缺失的方式。投资那些具有自我适应能力、向自己的目标进化、不受人类监管自行成长的机器,将会是下一个巨大的技术进步。要想获得有智能的控制,唯一的办法就是给机器自由。 至于这个世纪所剩下的那一点点时间,则是为了21世纪那个首要的心理再造工作而预留的彩排时间:放手吧,有尊严地放手吧。 四、总结与思考 回顾整个关于自我、控制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看到这是一个不断探索、不断创新的过程。从最初对能量的简单控制到如今对信息的复杂把控,每一步都凝聚着人类的智慧和努力。然而,在追求更高层次控制的同时,我们也面临着诸多挑战。 一方面,我们要学会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些控制技术来改善我们的生活、推动社会的进步。例如,在医疗领域,通过对基因信息的精准控制,可能会治愈许多目前难以攻克的疾病;在工业生产方面,智能化的控制系统能够提高生产效率、降低成本。 另一方面,我们也要警惕可能出现的问题。随着越来越多的事物被赋予“自我”,这些事物可能会脱离人类的控制范围。这就需要我们在发展技术的同时,建立起相应的伦理规范和社会管理体系,确保技术的发展造福于人类而不是带来灾难。 总之,自我与控制的关系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它涉及到哲学、科学、技术等多个领域。在未来的发展道路上,我们需要不断地思考如何平衡二者之间的关系,让技术更好地服务于人类,同时也能保护人类自身的利益。🌟
一、自我——一个基础状态
自我,这个概念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常常被提及。然而,在这里所讨论的“自我”有着独特的含义。当我们说一个带着恒温器的炉子有自我时,并不是说它有一个“我”。其实所谓的自我不过是一个基础状态,一种自动谋划出来的形式。如果它的复杂性允许的话,一个更为复杂的“我”便藉此凸显出来。
每一个自我都是一个同义反复:自明、自指、以自己为中心并且自己创造自己。就像格雷戈里·贝特森所说:“一个活系统就是一个‘缓慢地进行自我复原的同义反复’。”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呢?当系统受到干扰或者干涉的时候,它的自我就会朝着同义反复寻求解决,也就是沉降到它的基础自指状态,回到它那个“必要的矛盾”之中。这就好比在一个恒温系统的自我内部,总是存在着争论到底该调高还是调低炉子温度的情况。这种内在的争论是自我维持的一种方式,就如同海伦的阀门系统会不间断地就它所能执行的唯一的、孤立的动作进行争论一样——应不应该移动那个浮子?
二、系统——自说自话的东西
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一个系统就是任何一种能够自说自话的东西。所有有生命的系统以及有机体,最后都必然精简为一组调节器,这些调节器包括化学路径和神经回路等。它们之间总是进行着看似愚蠢的对话:“我要,我要,我要要要;不行,不行,你不能要。”这种对话就像是系统内部的一种基本交流机制,通过这种机制来维持自身的稳定和发展。
当我们把各种自我播种到我们构建的世界中时,这就给控制机制提供了一个家,让它们在那里滴注、蓄积、满溢和迸发。而自动控制的出现则经历了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已经在人类文化中孵化出了三个几乎是形而上学的改变。
(一)能量控制——第一阶段
由蒸汽机所引发的能量控制是自动控制的第一阶段。在这个阶段,能量一旦受到控制,它就达到了一种“自由”。尽管我们释放的能量再多,也不会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生活。而且随着我们达成某一目标所需要的卡路里(能量)越来越少,那些最为重大的技术成果也不再朝向对强有力的能源做进一步控制,而是朝着其他方向发展了。
(二)物质精确控制——第二阶段
相反,我们现在取得的成果更多是通过加大对物质的精确控制得来的,这就是控制体制的第二阶段。采用更高级的反馈机制给物质灌输信息,就像计算机芯片那样,使物质变得更为有力。这样一来,我们渐渐地就能用更少的物质做出没有信息输入的更大数量物质相同的功。例如,随着尺寸堪比微尘的马达(1991年成功制作出了原型机)的出现,似乎任何规格的东西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制造出来。无论是分子大小的照相机,还是房子大小的水晶,只要我们想要,就可以制造出来。物质已经被置于信息的掌握之下,就跟现在的能量所处的状态一样,方法也是同样的简便——只要拨动拨号盘就好。正如技术分析家乔治·吉尔德所说:“20世纪的核心事件,就是对物质的颠覆。”从本质上来说,物质已经不再是障碍,它几乎处于“自由”的状态。
(三)信息控制——第三阶段
控制革命的第三阶段是对信息本身的控制。早在两个世纪之前,当把信息应用于燃煤蒸汽的时候,就已经播下了信息控制的种子。如今,从这里到那里,长达数英里的电路和信息回路执行着对能量和物质的控制,而这些线路和信息回路也在不经意间让我们的环境充满了信号、比特和字节。这个未受约束的数据狂潮已经达到了有害的水平。我们产出的信息超过了我们能够控制的范围。所谓更多的信息,就好像是未受控制的蒸汽爆炸——除非有自我的约束,否则毫无用处。也许我们可以这样改写吉尔德的警句:“21世纪的核心事件,是对信息的颠覆。”
基因工程(控制DNA信息的信息),以及电子图书馆(管理图书信息的信息)所需的各种工具,都在预示着对信息的征服。首先感受到信息控制冲击的是工业和商业,这跟能量和物质控制产生的冲击一样,后来才会逐渐渗入到个体领域。对能量的控制征服了自然的力量(让我们变得肥胖);对物质的控制带来了可以轻易获取的物质财富(让我们变得贪婪)。那么,当全面的信息控制遍地开花的时候,又会为我们带来怎样五味杂陈的混乱呢?是困惑?是辉煌?还是躁动?
三、自动化的历史与未来的展望
没有自我,几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现在,马达,数以百万计的马达,被赋予了自我,正在管理着各种工厂。硅基芯片,数以十亿的硅基芯片,也被赋予了自我,将会自我设计得更小更快来管理马达。很快,纤细的网络,数量无限的网络,被赋予了自我,将会重新构思芯片,并统治所有我们让它们统治的东西。
如果我们试图通过掌控一切的方式来利用能量、物质和信息的巨大宝藏的话,那么必然会陷入失败。自动化的历史就是一条从人类控制到自动控制的单向通道。其结果就是从人类的自我到第二类自我的不可逆转的转移。而这些第二类自我是在我们控制之外的,是失控的。
文艺复兴时期那些最聪慧的头脑也未能发明出一个超越古代的海伦所发明的自我调节装置,其关键原因就在于他们缺乏放手让造物自行其事的魄力。伟大的列奥纳多·达芬奇建造的是受控制的机器,而不是失控的机器。德国的技术史学家奥托·麦尔说过,启蒙时代的工程师们本可以利用当时已经掌握的技术建造出某种可调节的蒸汽动力,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
另一方面,尽管古代中国人的创造从来没有超出过指南车,却拥有一种正确的关于控制的无念心态。老子这位神秘的学者在《道德经》中的智慧至今仍然适用。他所说的“智能控制体现为无控制或自由,因此它是不折不扣的智能控制;愚蠢的控制体现为外来的辖制,因此它是不折不扣的愚蠢控制。智能控制施加的是无形的影响,愚蠢的控制以炫耀武力造势。”完全可以作为21世纪饱含热忱的硅谷创业公司的座右铭。在一个练达、超智能的时代,最智慧的控制方式将体现为控制缺失的方式。投资那些具有自我适应能力、向自己的目标进化、不受人类监管自行成长的机器,将会是下一个巨大的技术进步。要想获得有智能的控制,唯一的办法就是给机器自由。
至于这个世纪所剩下的那一点点时间,则是为了21世纪那个首要的心理再造工作而预留的彩排时间:放手吧,有尊严地放手吧。
四、总结与思考
回顾整个关于自我、控制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看到这是一个不断探索、不断创新的过程。从最初对能量的简单控制到如今对信息的复杂把控,每一步都凝聚着人类的智慧和努力。然而,在追求更高层次控制的同时,我们也面临着诸多挑战。
一方面,我们要学会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些控制技术来改善我们的生活、推动社会的进步。例如,在医疗领域,通过对基因信息的精准控制,可能会治愈许多目前难以攻克的疾病;在工业生产方面,智能化的控制系统能够提高生产效率、降低成本。
另一方面,我们也要警惕可能出现的问题。随着越来越多的事物被赋予“自我”,这些事物可能会脱离人类的控制范围。这就需要我们在发展技术的同时,建立起相应的伦理规范和社会管理体系,确保技术的发展造福于人类而不是带来灾难。
总之,自我与控制的关系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它涉及到哲学、科学、技术等多个领域。在未来的发展道路上,我们需要不断地思考如何平衡二者之间的关系,让技术更好地服务于人类,同时也能保护人类自身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