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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德国在欧洲一体化中的挑战与应对

    引言

    在当今复杂的国际局势中,德国作为全球第四大经济体,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德国 在欧盟内部的政策和经济策略,不仅影响着自身的发展,也深刻地影响着整个欧洲大陆的命运。然而,德国所面临的困境并非单一,而是多方面因素交织的结果。

    经济处罚失效与债务问题

    首先,德国试图通过经济处罚来解决南欧国家的债务问题,但这种方法已经变得不再有效。南欧国家对于惩罚的抵制态度十分明显,就像所有欠债者一样,他们可以选择拖欠不还。有时,偿还债务的成本甚至超过了拒绝偿还的代价。正如前文所述,对大型公司而言,破产并不会导致其丧失信誉,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国家层面。这一点充分说明了单纯依靠经济手段解决问题的局限性。

    政治博弈与妥协

    其次,德国计划实施的经济策略只有在各方愿意参与的情况下才会奏效。一旦有国家拖欠债务,这场博弈就会发生改变。德国要么在经济上作出妥协,要么只能朝着某种政治方案迈进。然而,第一种方法对德国人来说十分困难。彼时,德国在欧盟框架内仅从经济角度解决问题的希望将遭遇挫折。在这种情况下,德国要么接受失败的后果,要么制定的策略需要超出经济领域。

    欧洲一体化进程中的挑战

    右翼政党的崛起

    在这场危机中,一些欧洲国家经济萧条,失业率居高不下,同时面临着巨额债务。这引发了民众对现有体制的不满,从而催生了一系列政治运动。这些运动提出了诸如不偿还债务、惩罚制造债务的恶棍以及重新分配财富等要求。值得注意的是,上述党派的主张存在种族主义成分,因为他们反对在欧盟国家之间相互移民和自由迁徙。

    随着经济问题和文化问题的杂糅,对外来人口的恐惧不断增长,右翼政党开始施加政治压力。例如,希腊的“金色黎明”、意大利的“五星运动”、法国的国民阵线以及匈牙利的约比克党等政党迅速崛起,并积聚了相当强大的力量。尽管现在这些党派只是初露头角,但它们还会不断发展演变。关键问题是,这些政党会让德国在债务问题上陷入僵局,因为它们宣称德国及其合作伙伴有罪,并呼吁抄没并重新分配他们的财产。

    外部压力与反德情绪

    处于绝望之中的国家将不惜铤而走险,对那些富有而虚弱的国家采取措施,其中的风险很小。随着反德情绪和反经济紧缩的呼声日益高涨,拥有巨大资本、投资额和市场的德国无疑会成为其首选目标,而对德国利益的攻击也将逐步升级。德国要么选择接受惩罚,要么利用手中充足的资源,化财富为力量。一个国家之所以变得强大,不是因为它想要如此,而是因为它必须如此。

    地缘政治与外交关系

    与法俄的关系权衡

    德国不得不就两件事情作出决择,即对法关系和对俄关系。由于地处北欧平原,德国总是需要就此进行权衡。自1871年以来,德国的历史对此概莫能外,而这个问题也反复出现。“二战”结束后,密切的德法关系始终是德国的重中之重,而苏联占据着德国半壁江山(即东德),并且威胁要夺走德国的另一半(即西德),因此苏联一直是德国的心腹大患。

    尽管德国仍然坚定地致力于发展与法国的关系,但两国的利益出现了分歧。由于失业率居高不下,法国希望刺激本国经济,即使这意味着会产生通货膨胀,而德国仍然倾向于实行经济紧缩的策略。对德国而言,俄罗斯很难成为适当的合作伙伴,但两国在许多方面更加契合。例如,在能源合作方面,俄罗斯拥有丰富的天然气资源,而德国则是一个重要的消费市场。

    边缘地带的战略重要性

    波兰、斯洛伐克、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的东部与乌克兰西部的交界地区,被称为欧洲与俄罗斯之间的夹缝地带。这个地区不仅是西方通往东方的跳板,也是俄罗斯一方通往里海的道路和保卫国家安全的关键。在这个地区,任何一步错棋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这里的人们对战争的嗅觉,如同轻松预知天气的农民。他们了解地图上没有标识的小路,清楚哪一种货物在边界哪一边更加值钱。

    以摩尔多瓦为例,这个国家位于普鲁特河与德涅斯特河两大河流之间,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无论是罗马尼亚还是乌克兰,甚至是俄罗斯,都对该地区虎视眈眈。摩尔多瓦的贫困与其复杂的政治局势形成了鲜明对比。尽管官方统计显示摩尔多瓦是欧洲最贫困的国家,但当地的银行、昂贵的靴子和宝马汽车却让人感到困惑。这种现象背后隐藏着洗钱和走私等非法活动,进一步加剧了该地区的不稳定。

    结论

    综上所述,德国在欧洲一体化进程中面临着诸多挑战,包括经济处罚失效、右翼政党的崛起、外部压力与反德情绪以及复杂的地缘政治关系。为了应对这些挑战,德国需要采取一系列措施,包括加强与法国的合作、谨慎处理与俄罗斯的关系以及关注边缘地带的战略安全。

    在未来,德国有潜力成为一个全面发展的国家,逐步展现出其政治与军事方面的实力。不过,要实现这一目标,德国必须妥善处置国内及国际事务,以确保自身的稳定发展。诚如马克思所说,资本或许无国界,但底层阶级不但拥有国界,并且紧紧坚守。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德国需要始终保持清醒的认识,谨慎地作出每一个决策。

  • 21世纪国际局势与大国博弈:从巴西崛起、太空竞赛到美墨角力

    巴西的崛起与发展前景

    在当今世界的舞台上,巴西无疑是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尤其是它将紧跟墨西哥的步伐,人口稳步发展,成为一个崛起的新兴大国😎。据预测,巴西很可能同阿根廷、智利和乌拉圭一起建立区域经济联盟,促使国家经济获得长足发展。出于自身和平结盟的考虑,巴西极有可能会在恰当的时机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战略规划🧐。

    区域合作与经济发展

    这种区域合作模式不仅有助于各国共享资源、技术和市场,还能提升整个地区的竞争力。例如,通过联合开发基础设施项目,如高速公路、铁路和港口等,可以大大降低物流成本,提高商品和服务的流通效率。同时,在能源领域,巴西丰富的自然资源(如石油、天然气和可再生能源)与其他国家的技术优势相结合,能够形成互补效应,推动绿色能源的发展和应用🌿。

    太空计划的意义

    尽管如此,巴西在未来仍面临诸多挑战。其中最为显著的是其太空计划的发展。预计在21世纪60年代,巴西将会实施太空计划,但这项计划并不全面,无法满足其自身的地缘政治需求。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巴西放弃了对宇宙探索的追求。相反,随着技术进步和国际合作机会的增加,巴西有望逐步完善其太空能力,为国家安全、科学研究以及商业应用提供支持🚀。

    相比之下,以色列、印度、韩国和伊朗等国家也会实施部分太空项目,但它们拥有的资源和参与的积极性都很有限,更别说抗衡美国的霸权垄断了。因此,正如在全球大战后所发生的那样,美国将在太空领域大展拳脚。美国会迎来一个黄金时代,而且这一鼎盛时期将会持续到21世纪70年代左右✨。

    欧洲的战略考量与俄德关系

    与此同时,在欧洲大陆上,各国之间的互动同样复杂多变。欧洲国家还把这些苏联的卫星国视作与莫斯科保持安全距离的缓冲区,这就进一步保证了他们在与俄罗斯合作的同时,保持自身的国家安全🛡️。他们理解东欧国家的顾虑,但也相信,经济合作的益处以及东欧地区对欧洲其他地区经济依赖,足以让俄罗斯安分守己。

    波兰的困境

    然而,对于波兰这样的国家来说,情况却远没有那么简单。作为位于波罗的海与黑海之间的“海间联盟”成员国之一,波兰无疑是最大、最具战略地位的国家,同时不仅是损失最大、也是对潜在损失最敏感的国家。对波兰人来说,成为欧盟成员国是一回事,而沦为俄德合作的附庸品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历史上,波兰曾先后被德国、俄国和奥地利吞并,瓜分波兰是历史妥协的产物,它将继续成为波兰人的噩梦。这个国家在一战后刚刚实现独立,就不得不为抵抗俄国入侵而战。20年之后,德国人和苏联人根据一项秘密协定同时入侵波兰。在随后半个世纪的冷战中,波兰人的梦魇没有丝毫的减轻😭。

    地理位置的影响

    波兰的灾难源于其地理位置上的重要性——与德国和俄罗斯接壤,占据着北欧平原,并构成一条从法国大西洋海岸到圣彼得堡间的通道。尽管其他东欧国家也和波兰有着相同看法但他们躲在喀尔巴阡山脉背后,他们在地理上显得更安全。而腹背受敌的波兰似乎别无选择,只能听任德国人与俄国人的裁决,这对美国而言无异于灾难💥。

    因此,确保波兰独立于俄罗斯和德国完全符合美国的利益,这不仅是形式上的独立,更重要的是通过打造健康而充满活力的波兰经济与军事,使之成为其他东欧国家的典范和推动者。从历史上看,波兰始终是俄国与德国两国的咽喉要道,因此,确保在波兰的影响力是美国的重要战略。一个依附于德国的波兰,是对俄罗斯的威胁,反之亦然。必须令波兰对这两个国家保持一定的威胁,因为这样的话,美国就可以让两个国家永无宁日

  • 欧洲、俄罗斯与穆斯林世界的地缘政治格局:断层线的剖析

    走下帝国神坛的欧洲

    在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洗礼后,欧洲逐渐从昔日的帝国辉煌中走了下来。如今的欧洲正处于一个自我调整的过程中,但这个过程是否能够以和平的方式进行,仍然是个未知数🧐。

    欧洲内部的复杂性

    将欧洲视为一个单一实体来讨论是不切实际的。尽管有欧盟的存在,但欧洲仍然由一系列独立自主争强好胜的国家组成。从地理上划分,欧洲可以分为三个主要区域:

    • 大西洋欧洲:这些国家地处大西洋和北海沿岸,它们在过去500年里一直是欧洲帝国的主要力量。例如英国、法国等国,它们曾经主导了全球的殖民扩张。

    📌 这些国家的历史底蕴深厚,经济实力也不容小觑。

    • 中欧:主要是德国和意大利,这两个国家直到19世纪末才以现代单一民族国家的面貌出现。然而,正是它们过分强调自身的国家利益,才酿成了20世纪两次世界大战的大错。

    📌 德国的历史充满了戏剧性,它既是战争的发起者,也是战争的受害者。

    • 东欧:这些国家主要分布在波罗的海到黑海的广大区域,它们在“二战”中被苏联军队占领,“二战”结束之后,这些国家才慢慢发展出现在的国家认同。

    📌 东欧国家的历史充满了磨难,它们在冷战时期深受苏联的影响。

    欧盟的现状与挑战

    虽然欧盟已经创建了一个自由贸易区和一种欧洲单一货币(欧元),但它还没有创建自己的宪法。欧洲各国各自拥有主权,并未形成一体化的防御和外交政策。对外防御策略,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掌控在北约手中的。

    📌 欧盟的成立初衷是为了促进成员国之间的合作,但在实际操作中,各国的利益分歧仍然存在。

    剪不断,理还乱:俄罗斯与欧洲的历史纠葛

    俄罗斯是欧洲面临的最直接的战略威胁。俄罗斯的兴趣不是占领欧洲,而是重新夺回苏联的控制区域。这一目标不仅是重建小范围影响力的一次有益尝试,而且就其本质而言也是一项防御策略。

    俄罗斯对东欧的影响

    俄罗斯的复兴对东欧国家构成了直接威胁,尤其是波罗的海沿岸的三个国家,它们现在已经是欧盟的一员了。东欧国家迫切希望阻止俄罗斯的复兴,而现实问题是,欧洲其他国家会对此作何反应,尤其是德国。

    📌 德国作为欧洲和俄罗斯之间的一个缓冲区,它的态度至关重要。

    德国目前处于一个安全的位置,使它能够腾出精力专注于国内经济和社会事务。“二战”的“包袱”仍然沉重地压在德国肩上,因此,德国人更愿意作为一体化的欧洲的一员参与行动,而不愿单独行动。

    德国的角色与挑战

    德国在欧洲体系中的身份是一个基本问题。德国从大西洋沿岸欧洲创建的帝国体系中挣脱出来,转而颠覆这个体系,并维护自己的统治。“二战”最终以德国被粉碎、分裂以及占领而告终,这个国家的东部被苏联占领,西部则被英国、法国和美国分割。

    迫于苏联的压力,西德极其依赖美国和它的北约盟友。创建一支德国军队显然又会引发一系列问题。若两次世界大战爆发都源自德国的力量壮大,那么我们又该如何阻止第三次欧洲战争呢?

    📌 答案在于德国军队与北约的整合——从本质上将其置于美国的号令之下。

    谁将成为穆斯林世界的领头羊?

    当前的危机已暂时解除,但是穆斯林世界依然动荡不安。虽然这种不稳定还不会导致穆斯林世界的暴动,但是它确实增大了穆斯林世界单一国家利用这种动荡不安的可能性,它们利用其他国家的软弱强调自己作为区域强国的可能。

    土耳其的优势

    土耳其不仅仅是个主要现代经济体,而且截至目前,它还是穆斯林世界最大的经济体——其经济规模远大于伊朗,也许还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现代化的经济体。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战略位置上,它坐落于欧洲、中东和俄罗斯之间。

    📌 土耳其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连接东西方的重要枢纽。

    土耳其并没有与世隔绝,或者被缚住手脚。在战略位置上,它有多重方向可以自由行动。最重要的是,它并不是美国利益的挑战者,因此也就不会时常遭受美国的打压。这意味着它不用浪费资源抵制美国。

    伊朗的困境

    相比之下,伊朗在地缘政治方面显得较为被动。伊朗处于穆斯林世界的边缘,它的东部是阿富汗,那里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源。若伊朗打算北扩,那就会与俄罗斯的利益相悖;向西部的伊拉克扩张确实可行,但这又会令伊朗陷入泥潭,成为阿拉伯国家及美国关注的焦点。

    📌 伊朗的每一步行动都会受到世界强国的关注,这使得其崛起之路充满挑战。

    身处潜在断层线的墨西哥

    墨西哥在全球经济版图中的地位日益重要。2007年,墨西哥就已经是全球第15大经济体,紧随澳大利亚。尽管墨西哥的人均收入排名较低,但其经济总量对于衡量国家实力来说尤为关键。

    墨西哥的人口优势

    墨西哥的人口增长迅速,预计到2050年,这个国家的人口将在1.14亿至1.39亿之间。这样的人口规模为其经济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

    📌 人口优势是墨西哥未来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

    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关系复杂而微妙。两国共享一条漫长的边界线,这条边界线不仅是一条政治分界线,更是文化和经济的交融地带。随着墨西哥经济的发展,其在北美地区的重要性将进一步提升。

    边缘地带的紧张局势

    美墨边境的边缘地带是一个充满紧张气氛的区域。这里的居民既有墨西哥人,也有美国人,他们共同生活在这个特殊的地带。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人口组成变得越来越复杂。

    📌 边缘地带的政治紧张局势可能会在未来引发更多的冲突。

    谁将更有力地挑战美国?

    在全球范围内,有两个国家可能会在未来对美国构成挑战:中国和俄罗斯。这两个国家的地缘政治态势决定了它们在未来国际舞台上的角色。

    中国的崛起

    中国作为一个快速崛起的经济体,其军事实力也在不断增强。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不断扩大,这对美国在该地区的利益构成了挑战。

    📌 中国的崛起是21世纪最重要的地缘政治现象之一。

    俄罗斯的复兴

    俄罗斯在冷战结束后经历了一段艰难的转型期,但近年来,俄罗斯的军事实力和外交影响力有所恢复。俄罗斯在东欧和中亚地区的活动引起了西方国家的警惕。

    📌 俄罗斯的复兴意味着它将重新成为一个重要的地缘政治玩家。

    结语

    欧洲、俄罗斯与穆斯林世界的地缘政治格局充满了变数和挑战。面对复杂的国际形势,各国需要审时度势,制定合理的战略,以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无论是欧洲的自我调整,还是俄罗斯与欧洲的历史纠葛,亦或是穆斯林世界的内部竞争,都将对全球政治格局产生深远影响。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我们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积极应对各种挑战,推动构建一个更加和平稳定的世界秩序🌍。


  • 南斯拉夫解体与全球格局的变迁

    南斯拉夫:历史的复杂拼图 🌍

    南斯拉夫,这个由一系列僵化、陈腐的小国组成的集合体,在历史上有着独特而复杂的身份认同。这些小国犹如被远古征服者留下的瑰宝,各自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巴尔干半岛一直以来都被视为欧洲的火药桶 🔥,这里是罗马通往欧洲的必经之路,也是土耳其进入欧洲的中转站。第一次世界大战便始于这片土地,每个征服者都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民族和宗教印记,彼此之间的仇恨与敌意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

    战争与统一的交织

    在“二战”期间,南斯拉夫经历了分裂,克罗地亚站在了德国一边,而塞尔维亚则成为同盟国的一员。战争结束后,铁托领导下的共产党联盟将二者统一起来。南斯拉夫虽然信奉马克思主义,但却反对苏联,它不愿成为苏联的卫星国,于是选择了与美国合作的道路。夹在北约和华约之间的南斯拉夫组成了一个单一国家,但这种统一是极其不稳固的。

    1991年,当冷战结束,这个角力场瓦解之后,南斯拉夫分崩离析,犹如一场政治断层引发的大规模地震。塞尔维亚、克罗地亚、黑山、波黑、马其顿以及斯洛文尼亚等一战前从未听说过的国家突然冒了出来。在这些国家内部,从邻国移民来的其他少数民族也纷纷要求独立。南斯拉夫的分崩离析,不仅影响了20世纪末的世界局势,也为21世纪初的世界带来了深远的影响。

    冷战结束后的动荡局势 📉

    伊斯兰世界的动荡

    冷战结束时,苏联的边境分为三个不同的地段:从挪威一直延伸至德国和捷克边境的欧洲段,从阿留申群岛经过日本直到中国的亚洲段,以及从阿富汗北部一直延伸到南斯拉夫的地段。苏联解体对第三个地段的影响最大。南斯拉夫率先解体的混乱状态逐渐蔓延至整个地段,甚至殃及一些与之不相邻的国家。

    从南斯拉夫到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广大区域在很大程度上被卷入冷战。虽然冷战期间,有些地区也发生了一些区域冲突,比如伊朗从原来的亲美立场转变为同时反美和反苏、苏联入侵阿富汗,以及两伊战争,但该地区却因冷战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维持着自身的稳定。不管这里发生过多少国内冲突,但从未完全爆发,也未升级为全球“热”战。

    随着苏联解体,这个地区的稳定态势不复存在。这片从南斯拉夫延伸至阿富汗,向南深入阿拉伯半岛的区域是全球三大穆斯林主要聚居区之一,其他两个聚居区是北非和东南亚。这一区域面积广大,国家众多,而且民族分歧非常严重。在很大程度上,它不是一个单一地区,但我们将其看做单一地区,因为这里是苏联包围圈的南线。

    美国的战略回应

    冷战的分界线从这里直接穿过,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阿塞拜疆、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以及哈萨克斯坦等国都是穆斯林占主导地位的苏联加盟国,后来都在苏联解体后建立了共和国。俄罗斯联邦也有一些穆斯林地区,比如车臣。

    上述整个区域历来就极不稳定。穿过这一区域需要历经周折,它也是从亚历山大港到英国的征服者们的贸易和入侵路线。这个地方一直是地缘政治的一个火花点,但直到冷战结束,这个火药桶才真正被点燃。苏联解体后,它的六个加盟共和国突然宣布独立。南部的阿拉伯世界不是失去了靠山(伊拉克和叙利亚),就是失去了敌人(沙特和其他波斯湾国家)。印度也失去靠山,而巴基斯坦则感觉到从印度的威胁中解放了出来——至少是暂时的解放。整个国际关系体系被扔到九霄云外,任何极其微小的稳定状态都会被破坏。

    美国的总体战略与地缘政治目标 🇺🇸

    地缘政治的核心

    美国的活力还包括促成其外交政策的总体战略。美国对“9·11”事件的反应看起来一团糟,但实际上,这都是按计划行事。如果一个人能出来盘点全局的话,那么美国这些看起来随意的行动实际上都颇有深意。

    美国还没有在心理上为“9·11”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不管是否准备好,这场“地震”都已爆发,而美国则以适合其总体战略的方式给予了积极回应。从巴尔干半岛到伊拉克,美国都自动对当地局势做出了回应,而它似乎没有仔细审视自己正在做什么或者这么做的原因。美国就好像是在自动领航仪上进行操作,不论是克林顿总统,还是布什总统,他们都一直在运作这种模式。

    政策结束之时,就是总体战略开启之日。设想,假如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Roosevelt)没有在1940年第3次参选总统,那么日本和德国的做法就会有所不同吗?美国会容忍日本统治西太平洋吗?会接受英国战败以及英国军舰落入德国之手吗?战争的细节可能会不同,但很难想象美国会袖手旁观,或者战争以同盟国的失败而告终,或者这场由美国总体战略决定的冲突的大体轮廓发生改变。

    美国的地缘政治目标

    美国有五个地缘政治目标来推动其总体战略:

    1. 统一北美大陆

    如果美国依旧是一个坐落在海岸和群山之间、由互不相关的各州组成的国家,那么它绝不可能生存下来。它不但需要统一,而且还需要将国土延伸至阿勒格尼山脉和落基山脉之间的广大区域。这不但给美国提供了战略纵深,而且还赐给了美国全球最肥沃的土地。更重要的是,这使美国拥有可通航河流的优越地理位置。这条河流把美国的过剩农产品运送到全球市场,并因此创造了一个商业农场主阶级,这在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

    2. 控制西半球

    在北美洲的地位得到保障之后,拉丁美洲便成为唯一紧迫的威胁。事实上,南北美洲都是岛,没有实际相连,大规模军队不可能跨过巴拿马和中美洲。将南美洲统一为一个实体还是很遥远的事情。看看南美洲的地形图,就可以发现当中有一大块都是无法通行的地带。

    因此,南美洲不可能出现横跨大陆的力量:美洲大陆被一分为二。也正因如此,南美洲不可能出现一个威胁美国的本土力量。

    美国的主要威胁来自欧洲国家在南美洲、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域的海军基地,以及墨西哥的陆上力量。这也就是门罗主义的核心。很久以前,阻止欧洲在上述区域建立基地就成为一个迫切的任务。事实上,直到“二战”前,这一任务还没有完成。1940年之前,英国海军遍布美国东海岸,但在这一年后,美国以向英国租借驱逐舰和其他装备为条件从英国手中换来这些基地的使用权。至此,在拉丁美洲,唯一能让美国担心的就是其他国家建立的军事基地。

    3. 打造强大的海军

    1812年,英国海军驶入美国的切萨皮克湾,并火烧华盛顿。整个19世纪,美国都害怕英国会对北大西洋实施高压政策来关闭自己的海洋通道,围困自己。这种恐惧并非杞人忧天,实际上英国不止一次考虑过这种做法。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讲,这也是美国从美西战争到冷战期间对古巴心存成见的根源。

    在19世纪末确保西半球的安全之后,美国又转移兴趣,致力于控制能够抵达美国海岸线的航道,使其免受外国海军力量的侵扰。美国首先保证了它的太平洋航道的安全。在南北战争中,美国得到了阿拉斯加,而后在1898年取得夏威夷。通过掌控补给舰的停泊地点,这两步行动消除了任何敌方舰队从美国西岸接近其陆地而造成的威胁。美国又借用“二战”中英国的弱点控制了大西洋,将英国从美国近海岸驱逐出去。到“二战”结束时,美国创建了一支规模庞大的海军,甚至连英国海军都不能在没有得到美国允许的前提下在大西洋实施行动。这使得美国能够有效地避免外敌的入侵。

    4. 控制全球海洋

    美国在“二战”中崛起,它不但建立了全球规模最大的海军,而且其海军基地遍布世界各地,这一事实改变了世界的运行方式。就像我在上文中提到的,在海洋中航行的任何船只(无论军用还是商用,从波斯湾到中国南海),美国海军都不会对其进行直接监控,但可以选择监视、拦截或击沉对方。自“二战”结束后,与美国的制海权相比,全世界现存海军力量的总和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这强化了全球最重要的一个地缘政治现实:美国控制了全部海洋。历史上还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做到这一点。对全球海洋的控制不但是美国安全的基石,也成为美国左右国际体系能力的基础。如果美国不允许,任何人在海洋上都寸步难行。因此,保持对全球海洋的控制是美国唯一重要的地缘政治目标。

    5. 遏制潜在对手

    在完成统治全球海洋这一前所未有的伟业之后,美国当然想保持这种优势。要做到这一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阻止其他国家建造海军,而这又可以通过确定没有任何国家存在建造海军的动机或者拥有建造海军的资源来实施。美国的策略之一是“胡萝卜政策”,这项政策确保每个国家都可以在没有海军的前提下有权使用海洋;另一项政策是“大棒政策”,其宗旨是以陆地对抗来束缚潜在敌手,迫使他们将大部分军费花在陆军和坦克上,而只有很少一部分用在海军方面。

    结语:未来的挑战与机遇 🌱

    在实现战略目标之后,美国还有一个终极目标,那就是阻止亚欧大陆上崛起任何可能对美国利益造成威胁的大国。不过,就像下文将阐述的那样,还存在一个矛盾,美国实施这些干预的目的永远都不是为了获得什么(抛开政治辞令的粉饰),而是为了阻止。美国想要阻止,甚至破坏某些可能会崛起的另一个强国的地区稳定性。这也就解释了美国对伊斯兰恐怖袭击所作的回应,它想阻止一个幅员辽阔、实力雄厚的伊斯兰国家的出现。

    美国对亚欧大陆的和平丝毫没有兴趣,那只不过是政治辞令。美国也没有兴趣在一夜之间赢得一场战争,就像越南和朝鲜战争。美国在这两场战争中的目的就是阻止一个国家的崛起或破坏这个地区的稳定性,而非强加一种秩序。即使美国彻底战败,但如果是在合适的时候发生,这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不过,动用最少的力量(当绝对需要时)来维持亚欧大陆的力量平衡——现在是,以后也仍然是美国21世纪对外政策的驱动力。未来将有无数个科索沃和伊拉克在未知的地方和未知的时间出现。对于美国而言,将稳定巴尔干和中东当做自身的首要目标是非常不明智的。但是,既然美国的首要目的可能仅仅是遏制或破坏塞尔维亚及基地组织的稳定性,那它的干预行动不失为一种理性的选择。在这些地区,似乎永远不会有任何接近“解决办法”的办法出现,也永远不会有足够的力量来决定胜负。


    以上是对南斯拉夫解体及其对全球格局影响的全面分析,希望读者能够从中获得深刻的启示。通过对历史的回顾和现状的剖析,我们或许能更好地理解当今世界的复杂性,并为未来的发展找到更明确的方向。

  • 中东纷争与地缘政治的深度解析

    在中东这片土地上,揭竿而起的人群仿佛是新的后现代老虎,他们对下一代阿拉伯领导人来说将是难以控制的力量。巴勒斯坦和以色列,这对天生冤家,它们之间的纠葛如同复杂的迷宫,充满着历史、宗教、政治等多方面的矛盾。

    约旦与以色列边境的独特景象

    我曾多次从约旦过境到以色列,这一过程就像穿越时空隧道一般。约旦河谷那深深的裂痕绵延3 700英里,从叙利亚向南延伸直达莫桑比克。从约旦伊尔比德镇的浅棕色台地到约旦河,道路蜿蜒曲折,沿途的变化令人眼花缭乱。1998年时,我看到道路两旁尘土飞扬的汽车修理站和摇摇晃晃的水果摊,年轻男子三三两两地抽着烟游荡。而沿河床边却有一条绿油油的田地,对面以色列一侧则是山势险峻。🧐

    约旦边境哨所和海关就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一样,界河很窄,坐车分秒即过。边界另一侧的园林绿化带像是西方国家的安全岛,这种突然的转变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奇迹之中。以色列移民局大厅像小型机场候机大厅,安全官们穿着添柏岚名牌衬衫,很少把下摆掖进裤腰里,以便留出空间别手枪。😎 在阿拉伯世界待了几个星期后再来到这里,会发现这里的公共空间空荡荡且不友好,而阿拉伯世界则满是游荡的年轻人。驻守岗亭的以色列人毫无人情味,这与传统的中东好客热情截然不同。🤔

    巴以冲突的历史根源与现状

    犹太复国主义是一种强大的思想力量,在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之间围绕土地的战斗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根据《大西洋月刊》编辑本杰明·施瓦茨的说法,一些人口学家预测,在15年内,在从约旦河到地中海的占领区内,犹太人所占人口比例将降低至42%。这引发了以色列政治、军事和情报界的共识,即以色列必须撤出几乎所有被占领土,或基本上成为种族隔离国家。然而,犹太人定居点与以色列人的生活有着深厚的渊源,很难被抛弃。😢

    巴勒斯坦人的“返回权”观念根深蒂固,适用于被驱散的700万巴勒斯坦人及其后裔。2001年,绝大多数巴勒斯坦难民拒绝接受以赔偿交换返回权计划。同时,生活在以色列1967年以前边界内的以色列阿拉伯人的人口增长率远高于犹太人,这使得局势更加复杂。在一个理性的世界里,人们希望双方能签订和平条约,以色列放弃被占领土,解散大多数定居点,巴勒斯坦人放弃重返家园的权利。但现实情况却是双方分歧巨大,彼此在政治上难以松动。😔

    中东地区的未来展望

    中东处在人类命运的交汇点上,地理封闭和密集的人口使其命悬一线。在这个通信、武器装备等各方面发生革命的时代,地理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有价值、更珍贵。我们祈祷哈希姆王朝的约旦和团结的叙利亚能够幸免于难,也希望结束伊朗的毛拉专政,使大伊朗地区成为一个向好的力量。也许在整个中东地区,真主党和哈马斯可能被驯服,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和平前景有所改善。🌟

    墨西哥对美国的重要性

    当美国人将战略重心从阿富汗和伊拉克转移到亚太时,墨西哥似乎被遗忘在角落。作为一个与美国有3 000多公里边境的国家,毒品、犯罪、人口激增等问题正在将这个国家推向深渊。墨西哥可能是美国体面退出历史舞台的出口,也可能是重塑“新世界”核心地位的救命稻草。它作为海洋性欧洲与大陆心脏地带之间的独立缓冲国,将会影响西半球甚至整个世界的平衡。🤔

    地理学与历史研究

    已故牛津大学历史学家休·特雷弗 – 罗珀提到法国年鉴派学者对历史学的巨大贡献。布罗代尔强调地理学、人口学、物质和环境因素在历史中的作用。他的著作将自然因素引入历史学,恢复了地理学在学术界的应有地位。布罗代尔的“长时段”概念揭示了地形地貌缓慢变化对历史的影响。例如,北欧森林土壤肥沃,农民收获丰富,社会更自由更有活力;而地中海沿岸土地贫瘠,促使寡头统治实现。🧐

    布罗代尔的分析方法基于客观的时间框架之上,这让我们认识到气候变化对特定区域的地缘政治影响。他鼓励我们从远处旁观,认识到自己的弱点。在思考美国外交政策时,我们需要考虑长期的地缘政治困境,如中东混乱、中国崛起和墨西哥面临的失败困境。我们需要谨慎应对短期问题,如仓促从伊拉克或阿富汗撤军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结语

    中东的纷争和地缘政治的复杂性需要我们深入理解和理性对待。无论是巴以冲突还是中东其他国家的问题,都需要国际社会共同努力来寻找解决方案。同时,我们也需要关注墨西哥对美国的影响,以及地理学在历史研究中的重要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应对全球挑战,创造一个更加和平稳定的世界。🌍

    在这片充满矛盾和挑战的土地上,每一个决策都至关重要。我们需要更多的智慧和勇气,去解开这些错综复杂的结,让和平与发展的曙光照耀中东大地。🌈 同时,我们也要认识到地理和历史对当今世界格局的深刻影响,不断探索适合本国和全球发展的道路。

  • 政治风云与社会变革:19世纪欧洲的动荡与转型

    改革浪潮下的英国政治

    在1832年的英国,《改革法案》的通过标志着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当时的英国,政治精英们吓得双手发抖肚子抽筋 😅。民众的情绪高涨,激进的演说家们推波助澜,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整个国家。国王面对如此局势,无可奈何,只得同意增加辉格党贵族的人数,以压倒上院的抵制。威灵顿及其支持者也被迫让步。

    《改革法案》的影响

    1832年,《改革法案》在议会两院获得通过,成为法律。这一法案消除了不合理现象和欺诈行为,但选民人数仅增加了45%,还不到全国人口的5%。尽管如此,这次改革还是引发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首相格雷伯爵认为,“无论是在财产上还是在知识上,中产阶级都取得了可喜的进步”,“构成了真正的公众舆论主体”。这表明,中产阶级逐渐成为社会的重要力量 🏢。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对这次改革感到满意。《贫民卫报》称这是“人们可能提出的最不自由、最专制、最糟糕的措施”。不过,《改革法案》至少暂时平息了公众的愤怨。随着地方政府及行政方面的进一步改革,英国的政治体制在一个相对开明的新基础上稳定了下来。

    欧洲大陆的政治变迁

    革命与保守的对抗

    1829年,梅特涅写道:“我隐藏最深的想法是,旧欧洲的末日已经开始。我决心与它同归于尽。”1830年这一年似乎验证了他这句话,然而革命浪潮退去后,革命者和改革者取得的成果十分有限。在很多大城市,最初的革命和改革成果都被推翻了。在莱茵河以东地区,除了波兰以外,几乎没有什么重大的革命活动,现存国家体制的权力几乎没有受到触动。

    尽管“维也纳解决方案”安然度过了这场风暴,但梅特涅在青少年时代所熟悉的旧欧洲——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时,梅特涅年仅16岁——其实已不复存在。有人听到一个希腊强盗说,“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的所作所为打开了世人的眼界”,从此“统治人民就更难了”。19世纪20年代,都灵商会概括了这场变革:法国大革命“消除了社会不同阶层之间的界限。人人穿戴相同,看不出谁是贵族,谁是平民,谁是商人,谁是官员,谁是业主,谁是工匠,谁是主人,谁是仆人”。

    保守主义的兴起

    1815年重新执政的各国君主和政治家对此心知肚明。1815年复辟的王朝往往使用旧制度的各种符号和装饰。这些符号和装饰或许有意掩饰了一个事实,即这一时代的保守主义实质上是一种新事物。思想家和政治家都把1815年看作一个新起点,认为它标志着理性极端化时代的终结。宗教信仰、人的本能和情感、传统、道德,以及有意识地对昔日怀有的新历史感将取代启蒙时代的理性主义,成为社会和政治秩序的基础。

    约瑟夫·德·迈斯特等思想家继承了爱尔兰政治家埃德蒙·伯克对法国大革命的批评,提出只有人民普遍接受君主行使绝对权力是上帝的旨意,社会才会稳定。依照此论,人民要么服从,要么后果自负。迈斯特称:“君主的头号仆人应是刽子手。”根据这一保守观点,实行传统等级制度的社会才是秩序的唯一保障。理性是秩序的敌人,只有信仰和情感可以依赖。

    自由主义的崛起

    不过,博纳尔德和迈斯特这样的人只是处于边缘的极端分子。19世纪20年代期间,作家和思想家普遍开始倾向更自由的观点。雨果从最初宣称文学作品应当“反映一个信仰宗教的君主制社会”,到后来改为宣扬以下原则:“浪漫主义总的来说,就是文学上的自由主义……艺术自由和社会自由是一切思维清楚的思想家都应该步调一致争取的双重目标。”

    农奴制度的阴影

    俄国农奴的生活

    萨瓦·德米特里耶维奇·普尔列夫斯基出生在俄国中部一个叫韦利科耶的村子里,从小在农奴制度下长大,对这一制度强加的种种义务和苛捐杂税深恶痛绝。普尔列夫斯基诉苦说:“农民人身依附制度无法忍受!”该村有大约1 300名村民,他们都必须向领主缴纳岁租。

    长住圣彼得堡的领主不时向村民提出额外要求。例如,他让管家“挑选4个适于站在马车后面踏板上的小伙子,年龄不超过20岁,身材要高大,另外再挑4个18岁的俊俏姑娘(他没交代让她们干什么,不过不难猜测),要亲自把这8个人送到圣彼得堡的领主家中”。

    农奴制度的废除

    在普尔列夫斯基生活的年代,俄国欧洲部分的农奴占欧洲大陆农奴人口的绝大多数。受1789年法国大革命平等思想的冲击,西欧和中欧的很多地区废除了农奴制,包括巴登、巴伐利亚、丹麦、法国、荷兰、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瑞典属波美拉尼亚、瑞士。符腾堡、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于1817年废除了农奴制。

    但在其他地区,农奴制依然存在,直到19世纪60年代才在俄国和波兰终结。保加利亚的农奴制一直到1880年才真正废除。在偏僻的冰岛,四分之一的人口实际上都是农奴,直到1894年,冰岛才正式废除了强迫无地农奴为有地农民种地的法律。

    结语

    19世纪的欧洲经历了深刻的政治和社会变革。从英国的《改革法案》到法国大革命的影响,再到农奴制度的废除,每一步都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巨大转型。这些变革不仅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也塑造了现代欧洲的基本框架。尽管过程中充满了冲突和矛盾,但最终的结果是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正如约翰·罗素勋爵所言,这次改革将“一劳永逸”。然而,历史的发展证明,改革永远是一个持续的过程,需要不断地调整和完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社会的公平与正义。

  • 欧洲20世纪20年代的兴衰:繁荣与危机交织的时代

    繁荣的曙光 🌅

    在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残酷洗礼后,欧洲大陆似乎迎来了新的生机。战争破坏的经济逐渐复苏,生活条件开始好转,国际和平受到的威胁比1914年以来任何时候都小。欧洲大陆上的暴力动乱趋于平息,文化创造和创新蓬勃发展。随着战争恐怖记忆的远去,整个欧洲仿佛获得了新生。特别是对年轻人来说,一个更加无忧无虑的新时代开始了,爵士乐、查尔斯顿舞、摩登女郎这些美国舶来品象征着欧洲“咆哮的20年代”(Roaring Twenties)。人们终于对未来产生了更大的希望和乐观。

    经济复苏的迹象 📈

    到1928年,德国外交部部长古斯塔夫·施特雷泽曼(Gustav Stresemann)虽然对无根据的乐观提出了逆耳忠言,但德国经济确实有了显著好转。然而,他警告说,德国的经济依然不稳,如同在“火山上跳舞”。这个比喻不仅适用于德国,也适用于整个欧洲。尽管当时欧洲正沉浸在兴高采烈的氛围中,但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即将打破这份平静。

    经济崩溃的阴影 ☁️

    仅仅五年后,纽约华尔街的大崩盘引发了全球性资本主义危机,席卷欧洲,使这片大陆跌入了可怕的经济萧条漩涡。这场危机粉碎了人们对和平与繁荣的希望,破坏了民主,为新的战争铺平了道路。

    危机的本质要素 💥

    大萧条的直接原因是美国经济在“咆哮的20年代”期间过热。大量廉价货币投入消费性开支,最后流入了似乎在无限上涨的股票市场。1929年泡沫破灭时,影响远及欧洲,暴露了欧洲经济的结构性缺陷,导致欧洲极端脆弱。具体来说,战后欧洲在经济上对美国的依赖是严重失序的全球经济的一部分,战前的控制和平衡已不复存在。

    德国的复苏与困境 🇩🇪

    德国在经历了1923年恶性通货膨胀的重创后,实现了令人瞩目的复苏。通货膨胀基本上消除了工业债务,但工业设施大多老旧过时。政府推行了实现工业现代化及合理化的严格方案,实现了生产技术方面的进步和工业产出的大幅增加。然而,这并非完完全全的成功,反而突显了欧洲经济的一些基本结构性弱点,使德国首当其冲受到1929年美国大萧条的影响。

    货币稳定与赔款问题 💸

    恢复被恶性通货膨胀摧毁的货币稳定是德国复苏的关键。1923年11月,新货币“地租马克”问世,并很快赢得了公众的信心。第二年,在美国大额贷款的支持下,地租马克站稳了脚跟,采用了金本位标准,被重新命名为“帝国马克”。与此同时,道威斯计划规定德国以递增的方式分期付款,减轻了赔款负担。然而,这些款项主要是通过外国贷款支付的,尤其是来自美国的贷款。

    全球经济格局的变化 🌍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不可逆转地登上了世界经济龙头老大的地位,英国在全球经济中的统治地位一去不返。欧洲的国家、货币和海关都比以前增多,征收进口关税造成保护主义加剧,也加强了经济民族主义。战前经济繁荣的国家,尤其是位居前列的英国,以为能恢复往日的荣光。然而,世界已经变了。

    金本位的回归与不稳定 😕

    1925年到1929年间,工业生产上升了20%。德国、比利时、法国、瑞典、芬兰、荷兰、卢森堡和捷克斯洛伐克的经济增长率都高于平均数。法国和比利时的经济增长还得益于它们货币的贬值。然而,当时的形势极不稳定,美国成了最大的经济体,伦敦曾经的金融霸主地位受到了纽约和巴黎的挑战。尽管如此,到1929年为止,欧洲整体从战后破坏中的恢复仍然相当成功。

    社会变革与技术进步 🚗💡

    汽车生产是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变革的一个重要因素。亨利·福特率先在美国开始了汽车的大规模生产,到了30年代早期,欧洲每千人还只有7辆私家汽车,而美国是每千人183辆。尽管如此,汽车和摩托车在欧洲城市中已不再是稀罕物。电气照明也在改变着城市的风景,电能带来了在美国已经普及的家用电器。吸尘器缓慢地进入了欧洲的中产阶级家庭,电话的普及改变了办公室工作。

    居住条件与住房建设 🏠

    建造更好的新住房成为燃眉之急。到20年代末,德国的共和国政府平均每年建造30万所新房子,许多是用公共资金建的。在柏林和法兰克福,大片工人新村拔地而起。然而,这些情况并非常态,而且远不能满足需求。1927年,长期的住房荒仍未缓解,德国还有100万家庭没有自己的家。

    工会与劳工权益 🛠️

    工会的成员大为增加,它利用劳方在大战中新获得的讨价还价力量压倒资方,成功地确立了每周工作40小时的规定。从法国、德国和意大利开始,40小时工作周在许多国家得到了推行。然而,传统产业的工资走向截然不同。英国的煤矿业产能严重过剩,雇主企图降低工人工资,引发了1926年的大罢工。矿工们衣食难周,无奈只能接受矿主强加给他们的工作条件。

    失业与社会保障 🤝

    失业保险制在英国初次实行,覆盖了约1,200万英国工人。然而,这个办法旨在应付短期失业,而非长期的结构性失业。保险基金的资本不敷使用,只能由国家通过课税来补贴。德国的问题和英国类似,但更为严重。尽管欧洲其他国家也效仿英国引进了失业救济制度,但对工人的覆盖面更小。

    农业与农村困境 🚜

    农业基本上仍未实现机械化。战后的土地改革把许多大庄园分成小块,产生了大批生产力较弱的小农庄,造成了土地的零散化。大部分靠种地为生的农民在大萧条到来之前已经度日艰难。农民负债激增,令人惊心。大萧条使许多农民堕入破产的深渊,但在那之前,他们就已经滑到了深渊边缘。

    移民与城乡差距 🚶‍♂️

    随着城乡收入的差距越来越大,年轻人在乡间看不到未来,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农村,涌入城镇,住在拥挤肮脏的贫民窟里。美国自20世纪20年代早期开始实行更加严格的移民控制,人们不再能大量移民美国。但是,国内移徙十分活跃。只在法国一国,1921年到1931年间就有60万人离开田地,去城市的车间和工厂碰运气。

    苏联模式的吸引力 🇷🇺

    苏联没有受到国际经济起伏的影响,它的模式是国有社会主义,旨在为最终实现没有私有财产,没有阶级分歧,没有不平等的共产主义社会奠定基础。苏联的经济增长的确可圈可点,尽管起点较低。苏联经济复苏的速度令人瞩目。到1927—1928年,工业和农业产值都达到了1913年的水平。政府在1921年至1928年间实行新经济政策,把农民的利益与粮食生产联系起来,并允许农民在一定限制下在市场上出售自己的产品。这个政策大获成功。

    政治斗争与工业化路径 🛠️

    然而,苏联领导层一直在激辩如何摆脱经济落后的处境。托洛茨基力主加强国家计划经济,宁肯损害农民利益也要加快实现工业化。另一方面,斯大林在1924年12月宣布,党的目标只能是“在一国实现社会主义”。到那个时候,托洛茨基的影响力已经在迅速减弱。

    结语 📖

    20世纪20年代的欧洲,经历了从繁荣到危机的巨大转变。经济复苏带来了短暂的希望,但也掩盖了许多根本性的问题。一旦时运不济,这些问题就暴露无遗,导致了严重的困境。尽管有些人比较谨慎,但对未来的乐观还是压倒了对灾难的预言。然而,1929年10月24日到29日纽约股票市场发生大崩盘,剧烈的冲击波传到欧洲后,对未来的乐观顷刻间消失无踪。这段历史提醒我们,繁荣背后往往隐藏着危机,我们需要保持警惕,未雨绸缪。

  • 民族主义的历史探源与多面性

    在历史的长河中,民族主义的力量犹如一股潜流,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以各种形式显现。从爱尔兰到哈布斯堡帝国,再到英国和法国,民族主义的发展轨迹既复杂又充满矛盾。

    爱尔兰:民族主义的史诗与抗争

    在爱尔兰,一首长诗承载着深厚的民族记忆。这首长诗最早于17世纪中叶在凯里写成,它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理解爱尔兰民族主义的大门。诗中的元素丰富多彩,有奠基神话——米莱西亚人自西班牙移居爱尔兰的故事;有神话英雄芬恩·麦库阿尔和他的战士团芬尼亚;还有来自上帝的眷顾,如圣帕特里克的到来。这些元素共同构建了爱尔兰民族主义的精神内核。然而,爱尔兰的民族主义并非一帆风顺。英格兰对爱尔兰的压迫,如亨利八世、伊丽莎白一世和克伦威尔等统治者的暴行,让爱尔兰人民饱受苦难。到了19世纪,《爱尔兰挽歌》等作品更是将这种民族主义情绪推向了城市公共领域。正如《爱尔兰杂志》所言:“世界历史上再没有什么能够比英格兰人对爱尔兰人的迫害更残暴了。”这反映了当时爱尔兰人民强烈的民族情感。

    在1798年的爱尔兰起义中,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之间的冲突加剧了局势的紧张。卡斯尔雷勋爵认为宗教因素在这场叛乱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不同版本的殖民地民族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宗主国政权的统治策略。这种复杂的局面表明,民族主义在爱尔兰不仅是文化认同的问题,更是一种政治力量的较量。

    哈布斯堡君主国:分而治之与民族意识的觉醒

    哈布斯堡君主国是一个族群多样化的帝国,如何管理众多民族成为统治者面临的难题。利奥波德二世在1790年即位时,面临着匈牙利即将叛乱的局面。他巧妙地运用民族牌,一方面给予马札尔小贵族一定的让步,另一方面通过军事威压来稳定局势。例如,用克罗地亚人的部队取代原先说马札尔语的驻军,这一举措既利用了不同民族间的矛盾,也达到了控制的目的。同时,政府还鼓励塞尔维亚人在泰梅什堡召开“伊利里亚民族大会”,向马札尔人主导的议会索取自治权。这种分而治之的政策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帝国内部的民族矛盾。

    在波希米亚地区,捷克语的复兴则呈现出另一种景象。尽管在1620年白山会战后捷克语失宠,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捷克语逐渐被重新重视。贵族们开始引领捷克民族认同的潮流,他们建立了一系列组织来促进捷克文化的传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更为坚定自信的捷克平民知识阶层开始崛起,这使得原有的平衡难以维持。1818年,科洛弗拉特伯爵和约瑟夫·容曼关于“祖国博物馆”和“捷克民族博物馆”的争论就反映了这种变化。

    英国:民族主义与君主制的互动

    在英国,民族主义君主制的关系同样错综复杂。汉诺威王朝初期的君主由于是德意志人且不了解英国的情况,面临诸多困难。然而,乔治三世通过一系列措施逐渐重建了自己的声誉。他在1783年后成功地将自己和小威廉·皮特塑造为宪政的保护者,这赢得了民众的支持。尤其是在1787年英国在荷兰共和国取得外交胜利以及1788年乔治三世康复之后,全国范围内掀起了庆祝国王的热潮。

    英国的民族主义不仅仅体现在对国王的忠诚上,更体现在对自由制度的认同。约翰·威廉·冯·阿兴霍尔茨认为,英国人的民族自豪感源于其独特的政治制度。在这种制度下,公民享有高度的自由,这种自由激发了人们对国家的热爱。而在议会层面,民族主义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1641年下议院的一篇布道演说就强调了议会作为全民族代表的重要性,这表明早在17世纪,英国就已经有了浓厚的民族主义氛围。

    法国:民族主权的崛起与王室的衰落

    在法国,民族主义的发展历程则充满了戏剧性。路易十五时期,反詹森主义政策导致君主利益和民族利益之间出现裂痕。高等法院迅速介入其中,并逐渐发展出一种独立于王室的合法性来源。到了路易十六时期,民族主义的力量已经不可忽视。当巴黎群众在1789年10月5日来到凡尔赛时,他们发现王室和宫廷生活在一个与现实脱节的世界里。凡尔赛宫成为了旧时代的象征,而民族主权则成为了新时代的标志。

    三级会议第三等级代表们的行动标志着民族主权的正式确立。他们在教士和贵族的支持下,自称为“国民议会”,这一举动彻底改变了法国的政治格局。路易十六试图维持旧有的统治秩序,但最终失败了。正如前文所述,路易十四可以说“朕即国家”,但路易十六却无法说“朕即民族”。这是因为民族主权已经超越了王室权威,成为了法国社会的核心价值。

    人民:民族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探讨民族主义的过程中,我们不能忽视人民的作用。人民虽然处于政治权力的边缘,但他们却是民族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腓特烈大帝等人对人民持有鄙视态度,认为他们无知愚蠢。然而,历史事实证明,人民在民族主义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在巴勒莫和那不勒斯的暴动中,虽然这些运动最终失败了,但它们展示了人民参与政治进程的热情和决心。

    赫尔穆特·柯尼希斯贝格尔和彼得·伯克的研究表明,这些看似盲目的暴力事件背后有着深刻的社会意义。在巴勒莫,达莱西兄弟与副王达成的新法律体现了广泛的民众参与;在那不勒斯,马萨涅洛遇刺事件则表达了社区的内聚力。这些例子说明,人民不仅仅是被动的接受者,他们也是民族主义运动的推动者。

    总之,民族主义作为一种复杂的社会现象,贯穿于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历史发展中。它既是文化认同的表现,也是政治力量的体现。无论是爱尔兰的民族史诗,还是哈布斯堡帝国的分而治之政策,亦或是英国和法国的民族主权崛起,都展示了民族主义的多面性强大影响力。在现代社会,我们仍然需要深入研究民族主义,以便更好地理解和应对这一重要的社会现象。😉😊😎

  • 10世纪欧洲政治文化:权力、仪式与身份认同

    在中世纪早期的欧洲,政治行为社会秩序往往通过一系列复杂而富有象征意义的仪式来表达。这些仪式不仅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结构,也揭示了不同阶层之间的权力关系。本文将探讨10世纪欧洲的政治文化,特别是通过仪式、象征行为和地方权力结构的变化,展示这一时期独特的权力运作方式。

    背景:加洛林时期的遗产

    加洛林王朝(Carolingian Dynasty)是中世纪早期欧洲最强大的统治家族之一,其影响一直延续到10世纪。加洛林时期留下的政治和社会制度为后世提供了丰富的参考范例。例如,意大利的路易二世曾以让人背马鞍的方式羞辱人,这种做法不仅显示了王权的至高无上,还强调了臣民对君主的绝对服从。类似的仪式在10世纪依然存在,并且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仪式中的权力表达

    仪式不仅仅是简单的表演,它们往往是权力斗争的重要工具。例如,在诺曼底的罗洛派亲信亲吻查理的脚时,这名亲信故意将查理的脚抬向天空,这一看似微小的动作实际上表达了维京人对查理权威的轻视。这种破坏规则的行为表明,即使是表面上的臣服,也可能隐藏着深层次的不满和反抗。正如历史学家梅泽堡的蒂特马尔所记载的那样,萨克森公爵赫尔曼·比隆在奥托一世的城市马格德堡举行的一次大会中,他不仅得到了大主教的迎接,还在皇宫里享用了晚餐并睡在了奥托的床上。这种行为显然超越了常规礼仪,暗示了赫尔曼对奥托家族地位的挑战。

    政治行为的变迁

    随着10世纪的到来,政治行为逐渐发生了变化,尤其是贵族阶层开始更加注重地方权力的巩固。在西法兰克地区,贵族们不再依赖中央王权的支持,而是通过控制特定的土地来维持自己的势力范围。这种趋势使得地方政治人物的公共行为变得更加多样化和复杂化。

    地方政治的崛起

    在加洛林时期,国王拥有广泛的权力,能够干预贵族的继承问题。然而,到了10世纪,这种情况发生了显著变化。国王对公爵和伯爵的继承问题几乎失去了控制力,即使像奥托王朝这样的强大政权也只能在特殊情况下介入。这一变化导致了一些前所未有的现象,例如小孩继承爵位的情况开始出现。这种变化不仅影响了贵族阶层内部的权力分配,也改变了整个社会的政治格局。

    女性权力的兴起

    值得注意的是,10世纪也是女性权力逐渐显现的时代。尽管传统的男尊女卑观念仍然占据主导地位,但一些女性统治者却在政治舞台上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伟大的于格的遗孀哈德维格在956年至960年间活跃于政治舞台,她的女儿比阿特丽斯则在丈夫去世后统治上洛泰尔尼亚长达十年之久。这些女性统治者的成功并非偶然,而是反映了当时社会结构的变化和权力分配的多元化。

    性别角色的重新定义

    尽管历史学家们普遍持有男强女弱的思想,但在他们的作品中却很少表现出对女性统治者的敌意。克雷莫纳的柳特普兰德是一个例外,他经常把女性获取权力解释为性放纵的结果。然而,这种观点并不具有普遍性。随着加洛林时期高度道德化的政治逐渐衰落,对女性权力的怀疑和责难也随之减少。这表明,10世纪的社会正在经历一场深刻的变革,性别角色的重新定义成为了这场变革的重要组成部分。

    宗教与政治的交织

    宗教在10世纪的政治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罗马仍然是合法性的来源之一,这里不仅是朝圣中心,也是皇帝加冕的地方。绝大多数重要的政治人物总会在某个时候来到这里,寻求教皇的认可和支持。然而,教皇的实际影响力却十分有限,他们通常只能在罗马城内发挥作用,并且更多的是对外来的要求做出反应,而不是主动采取行动。

    教会的独立性

    尽管如此,教会还是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从加洛林时期开始拥有的最基本的“国际”价值和程序。例如,当兰斯的阿努尔夫在991年被解职时,教皇若望十五世和格列高利五世都要求取消这一决定,最终达成了诉求。这种教会与世俗权力之间的互动展示了10世纪政治生活的复杂性。虽然教皇的实力较弱,但他们仍然能够在某些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

    结语:10世纪的独特性

    总的来说,10世纪是一个充满变革和创新的时代。在这个时期,政治行为变得更加灵活多样,贵族阶层开始注重地方权力的巩固,女性权力逐渐显现,宗教与政治的交织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尽管这一时期的政治结构和价值观在很大程度上延续了加洛林时期的传统,但也出现了许多新的特征,为后来的中世纪中期奠定了基础。

    展望未来

    展望未来,10世纪的这些变化将继续影响欧洲的历史进程。随着大会政治逐渐转变为王室和大公的朝廷政治,政治社群的代表们将被统治者选择的小团体取代。归属感、忠诚和阶层的概念将变得更加个人化,领主—附庸的关系也将演化出更为复杂的仪式和礼节。这些都是中世纪中期的特征,而非中世纪早期的特征。因此,10世纪的世界虽然充满了暴力和犬儒主义,但它也为未来的变革埋下了种子。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可以看到10世纪欧洲的政治文化是一个复杂而多变的领域。无论是通过仪式表达权力,还是通过地方政治巩固势力,亦或是通过性别角色的重新定义和宗教与政治的交织,这一时期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深入了解中世纪早期社会的窗口。正如历史学家们所言,10世纪既是对加洛林时期的延续,也是对未来时代的预演。让我们继续探索这段丰富多彩的历史,从中汲取智慧和力量。💪📜

  • 战争与人性: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启示

    引言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战争如同阴霾一般时常笼罩着大地。第一次世界大战,作为20世纪初的一场巨大灾难,不仅改变了欧洲的政治格局,更深刻地揭示了人性中的复杂面相。这场战争从1914年8月开始,犹如一场无法遏制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欧洲乃至全球。它不仅仅是各国军队之间的较量,更是对人类灵魂的一次严峻考验。

    战争初期的狂热与偏见

    媒体煽动下的仇恨

    当战争的硝烟刚刚升起,各国的报纸就像一把把点燃仇恨之火的火炬。它们挑起了国民疯狂仇视外国人的情绪。这种煽动在当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例如,在法国,有外国口音或外国名字的人无一不身处险境。来自阿尔萨斯(Alsace)的人如果因德国口音暴露了身份,可能会受到其他法国人的殴打 😠。这并非个例,在慕尼黑有两名妇女被人听到在说法语,结果要靠警察搭救才得以安全脱身 😱。而在圣彼得堡,高呼爱国口号的暴民捣毁了德国大使馆,还抢劫德国人开的商店。沙皇为了迎合这种狂热,甚至把首都的名字从圣彼得堡改为彼得格勒,因为前者听起来德语味道太浓了 🤔。这一系列事件表明,在战争初期,媒体的煽动使得人们丧失了基本的理性判断,盲目地陷入对外族的仇恨之中。

    群众参军的热情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这种煽惑所左右。尽管大多数人在媒体的启发下想象力空前活跃,但仍有少数人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过,从整体上看,民众对战争的热情是显而易见的。在德国,超过25万人踊跃志愿参军;在英国这个唯一不实行义务兵役制的大国,1914年8月有30万人志愿参军,9月又多了45万人。工业城镇中,工友或邻居一起入伍,组成“好友营” 😊。许多人参军是迫于巨大的社会压力,因为在当时的氛围下,如果不参军似乎就是一种不爱国的表现。但是,即使如此,在英国和在其他国家一样,将一切因素纳入考虑之后,可以看到,民众的确普遍对战争满怀热情,反战的声音微乎其微。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时,可以说战争是人心所向 👏。

    战争动员与士兵的无奈

    运兵与物资准备

    战争一旦爆发,运兵成为首要任务。德国使用了1.1万列火车,法国使用了7,000列火车,专门运送部队上前线。除了人员的运输,还有大量马匹需要运送。奥地利、德国和俄国一共征用了近250万匹马,英国和法国征用的马匹还要多上几十万匹。在军队对马匹的依赖上,1914年和拿破仑时代没什么两样 🐴。这反映了当时军事后勤体系的落后性,虽然已经有了火车等现代交通工具,但在某些方面仍然沿袭着传统的做法。

    士兵的心理状态

    与此同时,军队制服的颜色大多变成了深卡其色或灰色。但法国人仍然穿着属于前一个时代的军装:亮蓝色上衣、红色裤子和红蓝相间的帽子。这种不合时宜的装扮在战场上无疑会增加士兵的风险。1914年8月,士兵的背囊中还没有保护性的钢盔(1915年法国和英国给士兵发了钢盔,次年,德国军队也配备了钢盔),也没有防毒面具,但他们很快发现,防毒面具是对一种新型致命武器的必要防护,虽然效力仍然不够 😷。在这样的装备条件下,士兵们即将踏上战场,他们的心情是复杂的。与母亲、妻子和孩子的婆娑泪眼相伴的,是高亢入云的爱国歌曲和迅速得胜、早日团聚的豪言壮语。但是,前往战场的许多(也许是大多数)预备役士兵无论在家人和朋友面前摆出多么勇敢的姿态,一旦要离开自己的家庭、农庄、办公室和工作场所,心里终不免有些勉强和忧惧。他们用“到圣诞节就完事了”的梦想来安慰所爱的人,也安慰自己。没有几个人像奥地利政治家和历史学家约瑟夫·雷德利希(Josef Redlich)那样清楚地对未来怀有不祥的预感。1914年8月3日,他看到数千名预备役士兵在维也纳的火车北站登上火车开赴前线时说:“哭泣的母亲、妻子和新娘们,等待着她们的将是怎样的痛苦啊。” 😢

    战争的本质与技术进步

    工业化屠杀

    1914年投入战争的是19世纪的军队,他们打的却是20世纪的战争。这场战争与以前战争的区别在于,它是工业化的大规模屠杀。人的血肉对抗的是杀戮机器。士兵们面对的是重型大炮、机枪、自动步枪、迫击炮、烈性炸药、手榴弹、燃烧弹和毒气。越来越多的现代武器投入作战,造成的死亡和破坏前所未有。军队策划大型攻势的时候,已经把巨大的人员损失作为必然因素纳入了考虑。火炮和弹片是战场上的主要杀手,但也有无数人死于伤重不治和战场上恶劣条件导致的疾病。例如,在1914年的最初几个月里,交战各方的伤亡人数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数字。德国损失了80万人,其中11.6万人阵亡(是1870—1871年普法战争中普鲁士阵亡人数的4倍多)。战争初期人员损失最大的是俄国。战争的头9个月间,俄国损失了差不多200万人,其中76.4万人被俘。这些数据充分说明了这场战争的残酷性 💀。

    技术变革的影响

    战争促进了技术进步,推出了新型武器和大规模屠杀的方法,影响深远。1915年春,德国在进攻伊普尔(Ypres)附近的协约国阵地时使用了毒气弹,自那以后,毒气开始在作战中广为使用。1916年,英国在对索姆河(Somme)的进攻中首次使用了坦克,到1918年,坦克编队已经成了重要的作战工具。从1915年起,潜艇成为德国打击协约国航运的重要武器,改变了海战的性质。同样重要的是飞行器技术迅速发展,使前线的作战部队和后方城镇的居民都暴露在空袭的可怕威胁之下。1914年8月6日,德国的一艘齐柏林飞艇向比利时的列日(Liège)投掷了炸弹,预示了这个威胁。因为平民不能免于空袭,也因为许多其他因素,平民自此成为战争行动的一部分,要么是为战争出力,要么是作为敌人攻击的靶子,这是以往未曾有过的。大众媒体进行的战争宣传向民众灌输对别国人民的仇恨。交战国采用了新的方式来动员民众。战争开始成为无所不及的全面行为。1917年,法国报刊发明了“总体战”(la guerre totale)一词来表达前线和后方在战争中捆在一起的事实。这种全面战争的概念使得战争的影响范围更加广泛,几乎涉及到了每一个人的生活领域。

    全球性的冲突

    非洲与亚洲的参与

    虽然欧洲是“一战”的中心,但这场战争是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冲突,影响到了每一个大陆。这部分是因为英国和法国(尤其是英国)是全球性帝国。英国下属的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和南非都在1914年8月跟随英国加入了战争。非洲人和印度人被征召入伍去为欧洲人的事业作战,许多人命丧沙场。100万印度人参加了协约国一方的作战,其中很多人被派往非洲和中东的战场。法国从自己的殖民地,主要是西非和北非,征召了60多万人。200多万非洲人或者应征入伍,或者充当劳工;约10%的人没能活下来。东非战场动用了大量劳工搬运沉重的军需,致使劳工死亡率高达20%,比英军士兵的阵亡率还高。这些数据表明,战争不仅仅是在欧洲本土进行,它波及到了全球各个角落,给世界各地的人们带来了巨大的苦难 😫。

    土耳其与亚美尼亚问题

    战争的范围继续扩大。土耳其在1915年遇到的危机促使它犯下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最严重的暴行。土耳其所在的地区在战前就曾多次发生可怕的屠杀,原因是安纳托利亚(Anatolia)东部信仰伊斯兰教的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与信仰基督教的亚美尼亚人之间常有领土争端、民族冲突和宗教对抗。1913年政变后,土耳其的激进民族主义者取得了政权,掌握了国内政策,在战前即已开始努力在土耳其境内实现更大程度上民族和宗教的一致。在总人口中占少数,但数目依然众多的亚美尼亚人显然是这一目标的一大障碍。那时,奥斯曼帝国和俄罗斯帝国之间的战争已经大大加剧了安纳托利亚和高加索这些边境地区的紧张。现在土耳其人和亚美尼亚人之间的敌意更是使这种紧张到了几乎白热化的程度。居住在俄国边界两边的亚美尼亚人一心要摆脱土耳其的统治,大多同情俄国。大战爆发后,他们觉得脱离土耳其的机会终于来了。亚美尼亚人得到了俄国的鼓励,而土耳其通过安插在圣彼得堡的间谍了解到,俄国人计划挑唆亚美尼亚人造反。这对土耳其来说是一大危险,特别是因为亚美尼亚人居住的地区是战略要地。土耳其领导人认为,亚美尼亚人和敌人狼狈为奸,威胁到了国家的战争计划。饱受暴力袭击之苦的亚美尼亚人则认为,与俄国合作是保护自己不致遭受更大规模屠杀的最好办法。1915年4月中旬,亚美尼亚人在凡城(Van)发动叛乱。参与叛乱的各方,无论是亚美尼亚人、土耳其人,还是库尔德人,都犯下了暴行。然而,俄国人并未提供帮助,亚美尼亚人只能孤军奋战。土耳其要面对西方协约国从达达尼尔海峡方向汹涌而来的大军,又提心吊胆地防着俄国人自高加索那边前来进攻。他们把亚美尼亚少数族裔视为俄国的特洛伊木马,报复起来特别凶狠残暴。战争给土耳其提供了大好的机会,使它得以追求民族单一性这个意识形态上的目标。凡城叛乱后不久,土耳其政府就开始驱逐亚美尼亚人。驱逐的规模日益扩大,与之相伴的暴力也迅速升级。几周后,土耳其政府颁布命令,把居住在安纳托利亚东部的约150万亚美尼亚人全部赶去叙利亚沙漠深处。在被驱逐途中以及到达营地后,许多人因患病或遭虐待而死。更多的人惨遭屠戮,那是土耳其领导人支持的屠杀计划的一部分。据估计,亚美尼亚人的死亡人数在60万到100多万之间。这一悲剧性的事件成为了历史上一段黑暗的记忆,提醒我们种族仇恨和极端民族主义的可怕后果 😖。

    战争的僵局与消耗

    西部战线的僵持

    随着战争的推进,西部战线逐渐陷入了僵局。从英吉利海峡沿岸一直修到了瑞士边界的战壕成为了双方士兵长期驻守的地方。战壕中虫蚁成群,泥泞不堪,大批士兵只能在那种非人的条件中存身。战壕蜿蜒曲折,前方树立着一卷卷装有尖刺的铁丝网,还有支壕通往军需库和野战医院。这种僵局持续了四年,直到1918年。交战国中无一因战争初期的巨大损失而试图结束战争。各国都有巨大的兵员储备。各方的战略思想实质上都是要拖垮敌人,直到对方无力再战。而实现消耗战目标的主要方法就是,向战场倾注越来越多的部队,来对敌人的牢固防线发动越来越大的进攻。因此,大规模流血注定要无限期地继续下去。例如,在凡尔登战役中,从1916年2月到7月,德军把凡尔登围得如铁桶一般,之后发生的激战持续到12月。对法国人来说,凡尔登保卫战成了为法兰西而战的象征。双方都损失巨大,共伤亡70万人以上,其中法方伤亡37.7万人(16.2万人阵亡),德方伤亡33.7万人(14.3万人阵亡)。但德国人没能取得突破。对法国人来说,他们的国家得到了保全。对德国人来说,他们损失惨重,却徒劳无功。这种消耗战的模式在索姆河战役中表现得更为明显。经过长达一周的猛烈轰炸,战斗于1916年7月1日正式开始。光是那一天,英国和英联邦自治领的军队就损失了57,470人,其中19,240人战死,35,493人受伤。那是英军历史上最悲惨的一天。事实很快表明,以为此役能带来重大突破完全是幻想,而且是代价沉重的幻想。到11月底,索姆河战役在雨雪泥泞中渐渐平息下来时,英国和英联邦自治领的军队仅在35公里长的战线上获得了宽约10公里的一片狭长土地,法国军队的所获比英军约多一倍。为了这点儿成果,死伤了100万人以上。英国和英联邦自治领军队的伤亡人数是419,654(其中127,751人死亡),法军一共伤亡了204,353人,德军伤亡了465,000人。索姆河战役的损失如此恐怖惊人,所得却如此微不足道,实在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西部战线上最糟糕的战役。这种僵持和消耗的局面反映了战争的残酷性和难以预测性 😵。

    东部战线的变化

    相比之下,东部战线的情况较为复杂。东部战线很漫长,部队部署不如西线密集,战况从未像西线那样僵持不下,而是较为有利于中央国(Central Powers)。德国老将保罗·冯·兴登堡(Paul von Hindenburg)重披战袍,在精明强干但有时容易冲动的第八集团军参谋长埃里希·鲁登道夫(Erich Ludendorff)少将的辅佐下,指挥德军于8月下旬在东普鲁士的坦嫩贝格(Tannenberg)大败俄国的第二集团军。德军是在自家的土地上抗击俄国入侵的。俄军在占领东普鲁士的两周期间造成的破坏,德国人看在眼里,更加深了他们原有的反俄偏见,助长了他们的作战斗志。俄军遭到重创,几乎损失了10万人,其中5万人伤亡,5万人被俘。不久后,在9月8日到15日的马祖里湖区(Masurian Lakes)战役中,俄军又损失了10万人,其中3万人被俘。在南面的俄奥战线,俄军进攻加里西亚的战斗比较成功。奥地利军队在庞大的俄军面前寡不敌众,损失惨重,被迫于9月3日灰溜溜地撤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奥匈帝国的实力逐渐削弱,德国不得不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奥匈帝国的厄运还没到头。1915年5月23日,意大利在英、法、俄一边加入战团,开辟了南部战线。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奥匈帝国实力虚弱,但应付意大利还是绰绰有余。与此同时,德国接连大败俄军,先是2月在东普鲁士的马祖里湖区(俄军损兵折将9.2万人),然后是春天和夏天在波兰。6月,德国把加里西亚从俄国手中抢了回来,7月和8月,又夺取了(以前在俄国统治下的)波兰会议王国(Congress Poland)的大部分地区。华沙也于1915年8月4日落入德国之手。夏季大攻势终于结束时,德国已经征服了拉脱维亚西部沿海的库尔兰(Courland)和立陶宛。从5月到9月,沙皇军队的损失达到了令人震惊的200万,其中90多万被俘。这种胜利对于德国来说似乎是曙光初现,但它的时间并不多,在西线克敌制胜不能久候。

    结论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它不仅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和物质损失,更重要的是它揭示了人性中的弱点和矛盾。在这场战争中,媒体的煽动、群众的盲从、士兵的无奈、技术的进步以及全球性的参与等因素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复杂而残酷的画面。它让我们看到了战争的无情和毁灭性,也让我们意识到和平的珍贵。我们应该从这段历史中吸取教训,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环境,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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