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经济:创新、垄断与生物式增长 New 2024-12-27 作者 C3P00 在网络经济的浪潮中,我们见证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现象。从垄断巨头的崛起,到创新模式的转变,再到如生物学般疯狂的增长曲线,每一个元素都在重新定义着市场和竞争规则。 一、垄断与创新的关系 在传统的市场经济中,如果他是市场上唯一的卖方,他可以肆意地抬高价格并降低质量。然而,网络本身内在逻辑就是去降低价格,提高质量,即使那些单一卖方的垄断者也是如此。当竞争受到遏制的时候,创新也会受到影响,这在网络经济中是最不可饶恕的。因为在新的经济秩序中,创新远比价格更为重要,因为价格只是创新的副产品。 实际上,网络经济也希望单一卖方的出现。由于回报递增和n²价值定律的存在,一个大型机构要比许多小机构好得多。网络经济为培养巨头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但是,在网络经济中,最不能容忍的是“单一创新”(monovation)—— 创新只有单一的来源。网络经济中的垄断巨头的危险不在于它们能肆意涨价,而在于它们很有可能变成“单一创新者”。不过,与此同时,垄断巨头的世界也在不断鼓励“多元创新”(polyvation),通过建立开放的系统,把关键知识产群转移到公共领域,民主地开放源代码。 例如,微软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的瞬间崛起简直就是梅特卡夫定律(当Windows用户以算术级增长时,它的价值会以指数的形式增加)和回报递增效应(使用NT的人越多,NT就越受欢迎)的活教材。微软也证明了回报递增效益的第三个推论:微弱的小信号是如何变成轰天巨响。微软最初十年的收益微乎其微。大约在1985年,微软的收益才从华尔街的一片喧腾中崭露头角。但是增长一旦开始,就是爆炸性的增长。在报表里,微软的利润是一条指数型爆炸增长的曲线,已经可以比肩网络经济中的另外几颗新星。 二、硅谷的启示 我们可以从硅谷的发展与成长来看网络的作用。硅谷的成功不是其中某一家公司的成功,员工的忠诚度也并不意味着要在某一家公司干一辈子。正如《区域优势》一书的作者安娜·李·萨克森宁(Anna LeeSaxenian)所描述的那样,整个硅谷其实已经变成了一家庞大的分散式的公司,那里的员工频繁跳槽,甚至有人调侃说,虽然工作换了,但以前一起拼车的小伙伴都不需要换。有的人说,他们早晨醒来一睁眼突然想到他们是在为整个硅谷工作。他们会更忠于先进的技术或是整个区域位置而不是某一家特定的公司。 这种趋势似乎还在进一步扩展,我们正在慢慢走向一个新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工人和消费者都会更忠于网络而非某个公司。硅谷之中最伟大的发明并不是他们发明的那些令人赞叹不止的硬件或者软件,它最伟大的产品是硅谷中各个公司的社会组织,以及更重要的它的区域性结构:以往的工作关系,亲密的同事,公司之间的信息泄露,快速迭代的公司生命周期以及快捷的电邮文化。如果将这种社交网络的基因注入到糖豆大小的芯片和铜质神经元之中,我们才真正创造了一个网络社会。 三、回报递增效应与竞争结果 目前的重大议题是回报递增效应能否造福处于创业前期的公司。在回报递增效应的初期研究中,经济学家布莱恩·亚瑟发现,当我们将技术对手之间的关系——就像VHS和Betamax之间的视频格式之争——在计算机上建立模型的话,回报递增效应会对其中一方有利,对另外一方不利。而不幸的一方最终不得不退出竞争,就像Betamax一样。这里的“不幸”并不是夸大其词,根据亚瑟的研究,受益于回报递增效应,最终生存下来并垄断整个领域的公司并不一定是两者之中更强的那个,只是更幸运的,或者更早进入市场的那一个。Arthur写到:如果一个产品,公司或者一项技术参与市场竞争,由于偶然的机会或者精明的策略而在市场中取得了领先,回报递增效应会放大这种优势,这个产品或者这个公司就可以进一步的锁定市场。 追求成为在一个领域中的第一或者最好的,有时有效,但并不是一直都这样。网络世界中竞争的结果并不单纯由竞争者实力决定 , 而是由细小的细节决定的,甚至包括被正向反馈成倍放大的运气。竞争的命运往往是由路径决定的,一点微小的动作就会导致系统方向性的错误。最终命运不能单单由系统特殊的属性而决定。 四、网络经济的生物式增长 网络经济成功发展的经典案例其实就是互联网本身。正如某些洋洋得意的资深网迷津津乐道的:“在互联网出现于媒体领域之前的20年间,它简直就是孤独但却令人激动的文化死水。一项有关全世界主机量的图表显示,从20世纪70年代起,主机数量几乎停滞不前,但到1991年左右,其便如雨后春笋般,以指数倍的速度在全世界蔓延开来。 微软、互联网、传真机和联邦快递这四者的曲线图(感谢《净收益》的作者约翰·哈格尔对其的肯定)体现了指数倍增长的情况,呈现出一种生物学的增殖方式。这一曲线图差不多定义了一个完整的生物系统。这就是网络经济通常在生物术语中体现得最为精确的原因。的确,如果把网络当作一个新领域,那是因为我们第一次在技术系统中见证了生物学式的增长。 网络的确切定义:技术性矩阵的有机行为。微软、联邦快递、传真机和互联网四者结合得如此成功,完全依赖于网络的首要法则。这一法则表明:价值量随着其成员关系的激增而指数倍增加,并且这一价值量的增长状况,如同地心引力般源源不断地吸引着更多成员的加入。这一良性循环会一直发展,直到所有的潜在成员都加入其中。 五、挑战与未来展望 但是,网络经济中并不是只有福而没有祸。工业时代的标志之一,就是其拥有一个合理的预期。成功与付出是成正比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十分耕耘十分收获。在资本投资和资源分配中,付出与收获的线形比关系是很具有代表性的。根据《美国统计摘要》的数据显示,在20世纪50年代,诸如冰箱、时钟和洗衣机之类的畅销品,仅以每年2% 的增长率稳步销售。要预测一个企业与新事物的未来,只需预测其目前的发展趋势即可。因此可得到一个也算合理的假设:世界大体是以线性方式发展。新现象通常不会凭空出现,还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改变一切。 随着网络经济的发展,这种线性的观念逐渐被打破。较低的临界点还意味着阈值在较大程度上低于了工业时代——阈值指的是在达到临界点之前企业举步维艰的时期。研究到达这个门槛之前的发展过程是必要的。网络的指数型增长是很奇特的,其长期的复合回报效应会经过一个迅猛增长的点。但是形成增长势头之前,需特别注意这个点。 总之,网络经济以其独特的创新机制、回报递增效应以及生物式的增长模式,正在重塑我们的商业和社会格局。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新时代,我们需要更加深入地理解和适应这些变化,才能在未来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在网络经济的浪潮中,我们见证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现象。从垄断巨头的崛起,到创新模式的转变,再到如生物学般疯狂的增长曲线,每一个元素都在重新定义着市场和竞争规则。
一、垄断与创新的关系
在传统的市场经济中,如果他是市场上唯一的卖方,他可以肆意地抬高价格并降低质量。然而,网络本身内在逻辑就是去降低价格,提高质量,即使那些单一卖方的垄断者也是如此。当竞争受到遏制的时候,创新也会受到影响,这在网络经济中是最不可饶恕的。因为在新的经济秩序中,创新远比价格更为重要,因为价格只是创新的副产品。
实际上,网络经济也希望单一卖方的出现。由于回报递增和n²价值定律的存在,一个大型机构要比许多小机构好得多。网络经济为培养巨头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但是,在网络经济中,最不能容忍的是“单一创新”(monovation)—— 创新只有单一的来源。网络经济中的垄断巨头的危险不在于它们能肆意涨价,而在于它们很有可能变成“单一创新者”。不过,与此同时,垄断巨头的世界也在不断鼓励“多元创新”(polyvation),通过建立开放的系统,把关键知识产群转移到公共领域,民主地开放源代码。
例如,微软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的瞬间崛起简直就是梅特卡夫定律(当Windows用户以算术级增长时,它的价值会以指数的形式增加)和回报递增效应(使用NT的人越多,NT就越受欢迎)的活教材。微软也证明了回报递增效益的第三个推论:微弱的小信号是如何变成轰天巨响。微软最初十年的收益微乎其微。大约在1985年,微软的收益才从华尔街的一片喧腾中崭露头角。但是增长一旦开始,就是爆炸性的增长。在报表里,微软的利润是一条指数型爆炸增长的曲线,已经可以比肩网络经济中的另外几颗新星。
二、硅谷的启示
我们可以从硅谷的发展与成长来看网络的作用。硅谷的成功不是其中某一家公司的成功,员工的忠诚度也并不意味着要在某一家公司干一辈子。正如《区域优势》一书的作者安娜·李·萨克森宁(Anna LeeSaxenian)所描述的那样,整个硅谷其实已经变成了一家庞大的分散式的公司,那里的员工频繁跳槽,甚至有人调侃说,虽然工作换了,但以前一起拼车的小伙伴都不需要换。有的人说,他们早晨醒来一睁眼突然想到他们是在为整个硅谷工作。他们会更忠于先进的技术或是整个区域位置而不是某一家特定的公司。
这种趋势似乎还在进一步扩展,我们正在慢慢走向一个新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工人和消费者都会更忠于网络而非某个公司。硅谷之中最伟大的发明并不是他们发明的那些令人赞叹不止的硬件或者软件,它最伟大的产品是硅谷中各个公司的社会组织,以及更重要的它的区域性结构:以往的工作关系,亲密的同事,公司之间的信息泄露,快速迭代的公司生命周期以及快捷的电邮文化。如果将这种社交网络的基因注入到糖豆大小的芯片和铜质神经元之中,我们才真正创造了一个网络社会。
三、回报递增效应与竞争结果
目前的重大议题是回报递增效应能否造福处于创业前期的公司。在回报递增效应的初期研究中,经济学家布莱恩·亚瑟发现,当我们将技术对手之间的关系——就像VHS和Betamax之间的视频格式之争——在计算机上建立模型的话,回报递增效应会对其中一方有利,对另外一方不利。而不幸的一方最终不得不退出竞争,就像Betamax一样。这里的“不幸”并不是夸大其词,根据亚瑟的研究,受益于回报递增效应,最终生存下来并垄断整个领域的公司并不一定是两者之中更强的那个,只是更幸运的,或者更早进入市场的那一个。Arthur写到:如果一个产品,公司或者一项技术参与市场竞争,由于偶然的机会或者精明的策略而在市场中取得了领先,回报递增效应会放大这种优势,这个产品或者这个公司就可以进一步的锁定市场。
追求成为在一个领域中的第一或者最好的,有时有效,但并不是一直都这样。网络世界中竞争的结果并不单纯由竞争者实力决定 , 而是由细小的细节决定的,甚至包括被正向反馈成倍放大的运气。竞争的命运往往是由路径决定的,一点微小的动作就会导致系统方向性的错误。最终命运不能单单由系统特殊的属性而决定。
四、网络经济的生物式增长
网络经济成功发展的经典案例其实就是互联网本身。正如某些洋洋得意的资深网迷津津乐道的:“在互联网出现于媒体领域之前的20年间,它简直就是孤独但却令人激动的文化死水。一项有关全世界主机量的图表显示,从20世纪70年代起,主机数量几乎停滞不前,但到1991年左右,其便如雨后春笋般,以指数倍的速度在全世界蔓延开来。
微软、互联网、传真机和联邦快递这四者的曲线图(感谢《净收益》的作者约翰·哈格尔对其的肯定)体现了指数倍增长的情况,呈现出一种生物学的增殖方式。这一曲线图差不多定义了一个完整的生物系统。这就是网络经济通常在生物术语中体现得最为精确的原因。的确,如果把网络当作一个新领域,那是因为我们第一次在技术系统中见证了生物学式的增长。
网络的确切定义:技术性矩阵的有机行为。微软、联邦快递、传真机和互联网四者结合得如此成功,完全依赖于网络的首要法则。这一法则表明:价值量随着其成员关系的激增而指数倍增加,并且这一价值量的增长状况,如同地心引力般源源不断地吸引着更多成员的加入。这一良性循环会一直发展,直到所有的潜在成员都加入其中。
五、挑战与未来展望
但是,网络经济中并不是只有福而没有祸。工业时代的标志之一,就是其拥有一个合理的预期。成功与付出是成正比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十分耕耘十分收获。在资本投资和资源分配中,付出与收获的线形比关系是很具有代表性的。根据《美国统计摘要》的数据显示,在20世纪50年代,诸如冰箱、时钟和洗衣机之类的畅销品,仅以每年2% 的增长率稳步销售。要预测一个企业与新事物的未来,只需预测其目前的发展趋势即可。因此可得到一个也算合理的假设:世界大体是以线性方式发展。新现象通常不会凭空出现,还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改变一切。
随着网络经济的发展,这种线性的观念逐渐被打破。较低的临界点还意味着阈值在较大程度上低于了工业时代——阈值指的是在达到临界点之前企业举步维艰的时期。研究到达这个门槛之前的发展过程是必要的。网络的指数型增长是很奇特的,其长期的复合回报效应会经过一个迅猛增长的点。但是形成增长势头之前,需特别注意这个点。
总之,网络经济以其独特的创新机制、回报递增效应以及生物式的增长模式,正在重塑我们的商业和社会格局。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新时代,我们需要更加深入地理解和适应这些变化,才能在未来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